“你还会看病啊?”挚大为敬佩。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武力值的女孩,此刻竟然正儿八经的为病人诊治。
“我从小跟父亲采药,普通的病情还是看得出来的。”女卫说。
到处都是叫唤声,一大缸的稀粥早就被哄抢而空,就连缸壁的一粒米都被捞走。
维持秩序的士兵拿着长矛叫着:“不要抢,排好队。”
“收集的那些箴鱼还没到啊?”玄鸟看着城门处。
如果这又能治疗又能当食物的箴鱼拿给灾民,就能一举两得解决他们的问题。
正说着,两辆车从城门处停住马缰,几个士兵从车后投下一筐筐长条状的鱼。
鱼扔在城墙外的地上,有几条还在蹦跳。
灾民又是群起哄抢。在士兵长矛和叫喊声下停了下来,并形成秩序。
挚和陆木不会医术,只能出点苦力,跟士兵们一起抬着鱼派发。
“别跑!”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高瘦汉子手上抓着什么东西,往这边跑了过来。另外一个少年在后面追着。
“抓住他,这个小偷。”少年声音传来。灾民们根本没有人管。
看来这种事他们已经见多了,一些小偷混水摸鱼,偷窃简陋房子里一点值钱的东西,这种事经常发生。
小偷刚接近另一边的女卫和玄鸟。只见玄鸟一伸腿,那个小偷就摔了个狗啃泥。
后面追赶的人却原来是斗兽场中的小厮伯劳。
伯劳刚要抓住他,那高瘦小偷就把手里的东西朝后扔去,趁机溜走。
“伯劳,你在这里干吗?”挚和陆木走了过来,问道。
伯劳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一些金银。他朝着小偷的背影恨恨唾了一口,看得出来,他特别讨厌这种人。
“哦,是你们啊,没......没什么。”伯劳说。
“那你怎么无缘无故跑到灾民这里来。”
“嗯,其实,其实是有点事,”伯劳不会说谎,“那个跛脚老家伙让我到这儿来看一位他的老朋友。其实我是不想来的,我都不想理他,他又老在那里念,好像是收到他那个老朋友的什么信,叫我过来找他。”
“你父亲那个老朋友在这群灾民之中?”挚问道。
“嗯,我刚刚找到他了,就在那头。”伯劳转身指了指远处,又掂了掂手里的金银,“刚刚有个小偷把他的东西偷了,我才追了过来。”
“你父亲的朋友,难道是他说的那个......”
“嗯就是他以前盗贼中的一个,叫金平。不过他也生了病,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到伯劳提到金平这个名字,人群中有几个蒙着面的人转过眼角的余光,快速的看了一眼。
“你们在帮忙啊,我先去把东西还给他吧。”伯劳说。
他抓着那些金银,包在一块布里,往着另一头走去。掀开一块兽皮,然后对着屋内一个躺着的老人说道:“大叔,我把东西追回来了。”
“那老东西还养了这么好一个儿子,很好。”苍老的声音虽然衰弱,却很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