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开始的第一天,天不亮,一场春雨淅淅沥沥落下,整个柯林斯丘陵都笼罩在细细密密的春雨之中,河面和土地上都飘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对于农田来说,这是比油水还宝贵的春雨,滋润着禾苗的成长,令农民们笑逐颜开。
这场春雨整整下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下午,雨势非但没有停,反而更大,一些穿着蓑衣斗笠巡逻的士兵也坚持不住了,春雨带来的寒气渗入骨子里,冻得士兵们直打哆嗦,纷纷寻找地方避雨。
在靠近城门的一家三层楼的酒馆里,挤满了前来喝酒的商人、佣兵和一些提供“特殊服务”的流莺喝酒,他们划拳猜枚,商谈时局,喧哗吵嚷声响成一片,酒馆的生意一向很好,因为这个面积相当两个教室的小酒馆叫法兰酒馆,是白堡领黑市所在地。
每天都有一些佣兵、行商、情报贩子,吟游诗人和流莺怀着各种目的,在这家酒馆里进进出出,在这个酒馆里,你可以买到很多外面买不到的东西,前提是你得有钱。
而他的主人—法兰是整个柯林斯丘陵最大的情报贩子和杀手集团首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甚至没多少人真正见过他,但当地人都说:“每一个贵族的家里(领地)都有一个法兰酒馆。”可见他的势力根植之深。
当然也有些贵族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但很快那些贵族不是因为罪行暴露被剥夺爵位流放,就是横死家中,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敢招惹法兰酒馆了,也正是如此,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和交易就在这里展开了。
此刻在酒馆屋角的一张小桌前,坐着六个人,让这个小桌看起来非常拥挤。
其中三名是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一个是娇小但马甲线明显的长发女性,背着长弓,还有一个披着斗篷、戴着面具的人,喉结并不突出,从外表上看不清性别。
外面很冷,酒馆里面却很暖和,昆顿的面前结实的橡木桌上只有几瓶快要喝完的燕麦酒,虽然他嘴里啃着硬邦邦的法棍面包,但看到酒馆的中央早已升起了一个火塘,跳跃的火舌正舔抵着架在上面的一口大锅,锅里几只松鸡在乳白色的汤汁里翻滚着,一股股浓郁的香气挑逗着每一个人食欲。
瞬间他就有食欲了,大口大口地嚼着面包块,其他人也同样如此,酒馆里的热闹和他们“安静”恰饭的样子格格不入,仿佛这喧闹与他们无关。
这时酒馆的大门被人推开,昆顿抬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背着长剑的男人走了进来,还挟着一股初春的寒风吹了进来,引得坐在门口的几个佣兵高声叫骂。
不过男人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来到昆顿桌前,拿起一瓶还没喝完的麦酒敦敦往下灌,然后把身边的壮汉挤走,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头,我打听到了,豺狼人暴牙被打跑了,听说损失不小。”
男人没有理会壮汉同伴的惊讶目光,将一张布告“砰”的拍在桌上。
昆顿几口把硬的像石头的黑面包吃完,嘬了嘬手指,然后就摊开布告仔细看了起来,几个同伴也把目光汇聚到桌上,只有两个锅底黑脸的壮汉挠挠头,眼神四处乱飘,低声谈论着酒吧几个女招待中谁的屁股更大。
看完以后,昆顿苦笑地看着高瘦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