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汉帝国,苍龙二十五年。
宦官当权,外戚当政,当朝天子卖官鬻爵,豪门士族垄断土地,致使整个龙汉帝国民不聊生。
六百多年的煌煌王朝似乎,已经不可避免的被奏响了挽歌。
中原大地平和的表象之下,无数势力暗潮涌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关乎王朝更替、天下苍生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
…
暮春三月,细雨连绵,乍暖还寒。
皇都,洛阳,依旧是笼罩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
黄昏十分,洛水之畔热闹非凡。
特别是一幢建在洛水之上的阁楼,伴着徐徐微风,将一阵淡淡的香味儿传至大街小巷。
不是花香,而是胭脂香!
洛水之畔的阁楼名唤“品花阁”,乃是妓女…不,是贩卖技艺的漂亮女人居住的闺阁,也是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吟诗作对、购买技艺的场所。
说起来,这品花阁可是洛阳城首屈一指的青楼、红馆!
这等高贵的场合,自然有着“卖艺不卖身”的规矩,除非是里面的姑娘想与某位公子于床笫之间推演天下局势,否则…谁也不能强迫。
“龟奴,上酒!”
品花阁二楼大堂内,暧昧的烛光中,一个身穿黑袍的清秀男人吆喝一声。
他叫陆展麟,距离二十五岁还差一个夜晚!
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古怪,别人来这品花阁是看姑娘?他陆展麟反倒是一个劲儿的闷头喝酒。
显得与这里的暧昧气氛格格不入。
“爷,您的酒!”
不多时,龟奴将两壶酒提了过来,这是品花阁上好的“虎虎酒”,除了大补的功效外,喝过后,容易让客人浑身热血翻涌。
若是再经由“红倌儿”一挑拨,这兴致一上来,豪掷千金自是不在话下。
哪曾想。
陆展麟看了眼这酒,摇了摇头,显得颇不满意。
龟奴赶忙堆笑着说道:“爷,这是咱们品花阁最好的酒了!”
“呵…”
陆展麟目光转向品花阁一楼西南角的屋子。“从那间屋子进入地窖,东边阁第三排第四列,藏着两坛三十五年的九酿春酒!就取这两坛来!”
这…
龟奴大吃一惊。
要知道,这九酿春酒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名字——“古井贡酒”!
乃是用沛国谯县千年古井中的水酿成,是上贡天子的名酒。
而这两坛三十五年的古井贡酒,别说是外人,就是品花阁里的姑娘,大多数也不知道。
当然,倒不是这两坛酒不能卖?
而是太珍贵了,不知道卖多少合适!
“爷,那两坛子酒…”
龟奴正想说话…
“啪嗒”一袋金子直接抛到了他的手里,倒不是陆展麟抛的,是隔壁桌一位极致“秀气”的少年抛来。
“这些金子该够了吧?”
清脆的声音自那少年的口中传出。
龟奴掂量了下金子的份量,沉甸甸的。
不得不说,这金子是冷的,可揣在怀里是热腾腾的。
“够了,够了…”
龟奴弯着腰朝那隔壁桌的“少年”连连点头,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下楼去了。
而隔壁桌的“秀气”少年,似乎对陆展麟有极大的兴趣,主动坐到了陆展麟的对面。
“兄台如何得知?这品花阁的酒窖里藏着三十年的九酿春酒?”
讲到这儿,秀气少年顿了一下。
追问道,“这个年份的古井贡酒,当今世上可不多了。”
陆展麟微微抬眸,他很平静的望向眼身前的公子:“是啊,这个年份的九酿春酒,除了这品花阁的两坛外,只剩下你家西园第二层的冰窖里还藏着两坛了!那两坛更珍贵,是五十年的古井陈酿!”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