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着,拔出盒子炮便要向那东西射击,令一个见了却一把将他的枪按下去急忙道:“不晓得是哪个耍把戏的人把这猴子丢到了河里,据说猴脑是一绝,何不活着捉上来孝敬连长。”
两人说完,也不顾姜姓老汉和那保长的阻挠,拿了个绳子做好活结又用竹竿挑着去套那水猴,那水猴一离开水便迅速地萎顿下来,任凭套索勒在了脖子上也没多做挣扎,不一时,便被弄上岸来。
猴脑我没吃过,可我听别人讲过,据说,吃那东西的方式很统一,一般都是在桌子上挖一个洞,然后将猴子的脑袋从下面掏上来,拿锤子一类的东西将猴子的脑壳敲开再用热油往上淋烫,吃它的时候,猴子是活的,一筷子下去猴子还再底下吱哇乱叫呢,这种方式能够确保猴脑的新鲜程度,可说实话,这样做实在太残忍了,想想就觉得难受。
那两个士兵不像我那么没出息,用绳子捆缚了猴子的双脚高高兴兴地往回走,姜家的老汉和那保长跟在他们的身后,七上八下也是忐忑得要命,老汉问保长那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水猴子,保长说应该是,他又问那水猴子咋这么容易被抓住了?那保长说,水猴子一离开水就发不了威,两个大兵听他俩嘀嘀咕咕当时就不高兴了,一把扯住保长的脖领子给了他两个大耳光,还哦嗷乱叫地叫来乡民看热闹,本地的村民大多听过水猴子的传说,一眼见到当时就给吓得四散奔逃,有老人提醒他们说这水猴子不能沾上水,两个大兵不信邪还真要找个水缸试一试。
有倒是不做死就不会死,见他俩这么牛逼保长也被吓到了,这小子也是个奇才,知道反抗没用竟然眼睛一翻装起病来,直到那两个大兵牵了水猴去保长家里这保长才一翻身坐了起来哆嗦成一团,当天晚上,保长和姜姓老汉一直不敢睡觉,直到第二天中午,保长估计两个大兵回山上了才回到自己家里,可这一推门,赫然发现两个士兵惨死在了自家灶房的的大水缸里。
这事在当地流传得很广,版本也很多,不过大体的情形没有什么出入,再之后,姜家就将大网撤了,水猴子的传说却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每过两年总会有几个小孩子被水猴撕扯的传闻出现在这里,不幸遇难的也有好几个了,被那东西抓伤的更是数不胜数。
最近这些日子,那玩意闹得更凶了,光这几天被它害死的小孩儿就有好几个,烧香磕头地祭拜了一个多月,一切也没有好转。后来,村里的人打电话报了案,可警局的人来看了一眼就走了,再之后,村委会筹了一点钱找了几个很有名的猎户去抓它,足足折腾了几个月也没个结果,到现在,一到晚上还能听见这水里有什么东西在划水,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要是不过去还好,只要一到水边,说不定哪下子就被猴子给抓走了。
实在没办法了,听人介绍请了我们过来,我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心中也有一团疑问解不开,要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那这猴子最少也得七十多了吧,这么大年纪了抓人干嘛?从常识来判断,找徒弟的可能性不大,认干爹的可能性也不大,满足某些生理需要什么的倒是合情合理,可是或许难道
是用来吃的?
“遇害者,都是女孩儿么?”先我一步,小黑胖子腆着个大脸说。
一听这话,我转头看他,此时此刻,我从众人那愤怒的目光中看出了他们的答案,就连正襟危坐的金九爷也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
好险。
心中庆幸,不由得佩服他的心直口快,靠在椅子上拍拍他的肩头我赶忙将话题拉了回来,“老书记,您能确定,这些都是那水猴子干的么?”
“你什么意思?”老头儿听后,微微一怔。
“水猴子吃人么?”
“吃。”老头儿闻言,认真道,见我们几个不置可否,他站起身来领着我们去了一个祠堂,祠堂里,两个简陋的担架摆在一边,腐肉特有的恶臭在很远就能闻到,白色的被单底下,两个尸体一样的东西放在那里。
金九爷走上前撩开被单的一角,眉头紧锁没再说话,我也凑过去看了一下,二话没说,当时就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