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信的话,如同半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传进会客厅人们的耳中,久久的挥之不去,
在这里,上官闻仁是当之无愧的主人,主人沒说话,客人倒是首先对來客发出了毫不客气的质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程有信,程有信的脸色阴沉,盯着梁嘉岳的眼神很是不善,
程有信的突然发难,使梁嘉岳有点措手不及,脸上虽然还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是猛然一惊,
暗道:这个程有信好毒辣的眼神,难道,他知道了我梁家堡的底细不成,不对,如果他知道了,不会不告知别人,而别人知道了,就会和他是一样的态度,
“哈哈,原來是程有信程道友,我们可有些年头沒见了,怎么,一见面就这样对老朋友说话,可是有失诚信轩大老板的风度啊,”
程有信冷笑道:“程某的风度不值几个钱,关键是,有的人和上官阁主身为好友,却在暗地里做着不够朋友的事,这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程有信的话句句珠玑,明显是针对的梁嘉岳,梁嘉岳此行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当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久闻程道友灵牙利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梁某算是领教了,真是自愧不如,惭愧惭愧,”
梁嘉岳不再和程有信分辨,转身看向上官闻仁,抱拳道:“上官阁主,我梁家堡和珍宝阁素來交好,听闻阁主爱女遭歹人绑架,堡主深表不安,专门派嘉岳前來探望,有用得到梁家堡的地方,阁主尽管开口就是,我梁家堡必当竭尽全力,”
“堡主的好意,上官心领了,只是小女遭人绑架,凶手还不知道隐匿在何处,就算要请梁家堡出手,也是无从下手,”
“上官阁主,诚信轩发布的消息,我梁家堡也有所耳闻,梁家堡也在怀疑对象之列,对此,全堡上下深表不安,唯恐因此影响了你我两家的关系,”
沒等上官闻仁开口,程有信马上说道:“在你梁家堡发现了梓彤的随身物品,你想不影响两家的关系,这也不难,就请你拿出不是你们绑架的证据,”
“证据我们还拿不出來,但是,我敢在这里发誓,如果让梁家堡知道了凶手,必举全堡之力剿灭之,如果是我梁家堡所为,梁嘉岳愿在所有道友面前自裁谢罪,”
梁嘉岳指天发誓,说出來的话慷慨陈词,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显然是为此行做足了功课,
梁嘉岳刚说完,会客室的门被再次推开,陆青峰从门外缓缓而入,眼神直接定在了梁嘉岳的脸上,
看到陆青峰进來,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來,他们心里很清楚,陆青峰一旦开口,必然语出惊人,
“你叫梁嘉岳是吧,身为祖神强者,你不但修为不凡,表演的功夫也很是老到,陆某都不得不佩服你的才能,”
梁嘉岳转身看向陆青峰,一席话惊得他五雷轰顶,特别是他看向陆青峰的眼神时,更是如同陷入了沼泽一般,
祖神第七个小台阶的灵魂之力全力爆发,从陆青峰眼里射进他的灵魂深处,在梁嘉岳看來,他心里所想的一切,都瞒不过对方的眼神,
过去了很久,梁嘉岳才从失神中恢复过來,看着对面的青年,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暗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如此强横的灵魂之力,在尤魔身上都不曾具有,太可怕了,
“这位道友,你刚才说的话真有趣,嘉岳一句都沒听懂,嘉岳说的话句句属实,何來表演之说,”
“梁嘉岳,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不单是你,梁嘉辉更是卑鄙,你不懂我说的话是吧,现在我就让你明白,到时候也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陆青峰说完,心神一动,八十长老顿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看到这么多陌生人时,心里有点发懵,当他看到梁嘉岳时,眼神顿时阴沉下來,
“梁嘉辉,你还敢到这里來,你这个贼喊捉贼、见利忘义、坑害朋友的小人,你这样的人还有脸活着,”
八十长老说完,扭头看向上官闻仁,躬身道:“上官阁主,我是梁家堡的八十长老,上官小姐的确在梁家堡,准确的说,是在梁家辉的空间灵宝里,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叫尤魔的魔祖,”
听八十长老说到尤魔,火宏马上站了起來,看着梁嘉岳大怒道:“梁嘉岳,你这个贼子,竟然敢伙同你家堡主,勾结魔族,我岂能轻饶了你,”
梁嘉岳急忙回头,看到火宏顿时大惊,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他不仅看不透火宏的修为,身边还有好多人的修为让他看不透,梁嘉岳害怕了,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虽然知道自己很难逃走,但是,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束手就擒,门口只有陆青峰一人,而且在场的只有他的修为最低,想到这里,梁嘉岳就要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