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当今的皇上李广浩重重地将一本奏折甩到桌上,忽地剧烈咳嗽起来。
站在一旁侍奉的徐公公连忙端过一碗药汤,帮李广浩服下。
喝下药汤后,李广浩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挥挥手让徐公公把药拿下去。
此时在屋内还站着几人,大家都低着头,不敢看向李广浩。
“父皇,身体要紧,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儿臣去处理吧。”李程业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他毕竟是大皇子,没有像其他人一般不敢说话,看见李广浩这幅模样,关心地朝自己的父亲说道。
李广浩点点头,说道:“没事,我的身体并无大碍,来人,马上去把二皇子叫来。”
片刻后,李程安匆匆忙忙赶到紫宸殿,一走进屋内,便觉空气有些凝重,使得他也低着头,不敢多说话。
这个时候离李程安从洛阳追回一千万两赈灾银款已过了半个多月,这件事原本是李广浩交代给他的秘密任务,但是当他把一千万两白银运回长安城之后,他的英迹立刻在城中传播了开去。
李广浩对李程安的表现也十分满意,当着全朝文武百官的面大大地夸扬了他一番。
所以,这时望见李程安走进屋里,站着的那几名大臣虽然没有抬头,但也都向他投来恭敬的目光。
“儿臣拜见父皇!”李程安走到李广浩面前,鞠躬道。
李广浩挥手示意不用多礼,然后把桌上的一叠奏折让徐公公递给李程安。
李程安不敢怠慢,连忙翻开查阅,看完之后吓了一跳。
奏折来自于不同的地方,但都集中在长江上游。
奏折的内容出奇的一致,都只说了一件事情,长江洪水的余灾。
原来不止清水镇,在长江上游的许多其他地方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灾情,虽然没有之前洪灾那般声势浩大,但对于原本就已经一片狼藉的灾区也是雪上加霜。
很多辛辛苦苦刚重建了一点的家园,又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房屋毁了可以重建,但是希望毁了却很难再复原。
这次余灾对灾民们最大的打击是在心里,把他们本就已经很脆弱的心灵再次刺得千疮百孔。
虽然李程安没有亲临现场,但他知道那里的人一定很苦,而且很怨,怨天怨地,更加怨恨的是朝廷。
看见李程安阅完所有奏折,李广浩冷哼一声,满脸怒气地说道:“百姓们在受罪,而你们这些父母官在干什么?喝老酒?搓麻将?逛青楼?”
“一名区区上州刺史,家里都藏着连朕的御宝阁中都没有的极品夜明珠,那你们这些人的家里,肯定还藏着更好的东西吧?”
“微臣不敢!”
听完李广浩的话,所有大臣扑通一声一齐跪倒地上,大声喊道。
李广浩锋利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让大家都觉得浑身一紧,内衫已全部被冷汗浸湿。
“既然前次一千万两赈灾银款已经追回,那就得继续用起来,朕已经决定,将赈灾金额提高到两千万两,但是朕的国库里钱不多,只能多出五百万两,所以余下的这五百万两就只得交给在座的各位了,麻烦大家众筹一下,做父母官的总要有个父母样嘛。”
听完李广浩的话,几名大臣顿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但眼中的为难之色却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