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云丹鸿默念口诀,双手在空中迅速移动,结成数十个复杂的法印,直接给二人下了一个简单的六禁重,屏蔽掉他们的听觉。
完成之后,云丹鸿快速走进房间,反手将门关好。
云丹鸿刚进屋,景发憋了一肚子的怒气瞬时爆发,朝对方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一股脑儿倾泻而出,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一直骂到他气喘吁吁,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骂够了没有?”云丹鸿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望着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景发冷笑道。
“他爷爷的,当然没骂够,我想起来了,刚才骂你舅老爷那段还骂得不爽,重新来过。”景发咽了口水,又想继续开骂,忽然间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云丹鸿身上涌来,让他浑身一震。
“臭道士你想干吗?我又没偷成你们家银子?不至于为了这个要杀我吧?”景发感到云丹鸿身上涌现出的杀气,吓得面容一紧,连忙说道。
云丹鸿眼神冰冷,射到景发身上,让他如坠冰窖,不寒而栗。
“老实告诉我,渡生门派你来大通钱庄干什么?如果你是想来刺杀我父亲或是我姐姐的话,可休怪我无情!”说话间,云丹鸿已将内力布置于双掌上,时刻准备出手。
“你想什么啊?我们渡生门从来不滥杀无辜,你爹和你姐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杀他们作甚,我是有其他事情必须得进你们银库,但绝对不是偷银子,我们是刺客,不是贼!”
听完景发神情坚定的回答,云丹鸿上前一步,逼近到对方身前,冷冷地问道:“你没有说谎?”
“说个屁慌,咱两也算是一起在刀尖上舔过血的兄弟啊,难道连兄弟的话都不信?”
云丹鸿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景发的一对眼眸,过了一会儿,忽地散去全身杀气,笑道:“谁叫你是渡生门的人呢?我不留个心能行吗?”
四周原本凝固住的空气瞬时松弛下来,景发长舒一口气,骂道:“臭道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准备为了那么点破事就要杀我。”
云丹鸿伸手解开景发身上的绳子,说道:“嘿嘿,刚才你要是告诉我真是来杀我家人的,我肯定不介意为江湖除一祸害。”
“好了好了,不扯这些,快点跟你们城北分店的人说下,放我进银库。”景发想着现在有了云丹鸿这个大通钱庄的少庄主做靠山,进个银库一定易如反掌。
但想不到迎接他的是云丹鸿坚定的拒绝。
“银库是我们钱庄最重要的地方,不可能让外人随便进出,更别说你这个看见银子就双眼放光的家伙。”
“我都说了,我不是来偷银子的,如果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进去,凭你的本事,我不可能在你眼皮底下偷东西。”
就在二人还在讨论进银库的事情时,忽地屋外响起一阵剧烈的风铃声,这个声音是大通钱庄的一个预警信号,而且是预警程度最高的信号。
听见声音后,云丹鸿面容大惊,扔下景发飞一般地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