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东方的哲学深厚绵长,我想确实是这样,薛,你这两句话我竟无法理解。”
“在我们东方,有一种叫隐士的人,生活轨迹讲的就是一切随心。”
薛清这是又给自己套了个新的身份。
“我努力去理解,薛,今日一面,感觉你是位不错的朋友,姑且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莱恩,在皇家科学院工作,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叫薛清,住在你弟弟家,要有什么困难——恐怕找我也没用。”
“我喜欢东方式的幽默。”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忽然在薛清心头涌现,满满的寒意好像忽然炸开了似的,他猛一哆嗦,随后冷眼回首。
“怎么了?”
莱恩有些奇怪。
薛清没有回答,他用心感觉着,绝对是有什么东西出现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
他缓缓转动视角,看向那感觉最浓烈的方向。
正是佐乔治医院。
......
“院长先生,我家老头子这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请您快想想办法,安排个医生给他来治治吧。”
萨科院长的面前,年过六旬的老婆婆喘着粗气,她推着自己搭建的简易推车走了一路,车上的老头双腿颤抖。
萨科瞟了一眼,随后微笑:“请放心,但凡符合标准的人,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
“谢谢您......”
“那,请给我看看你们符合治疗条件的凭证吧。”
“凭证?按照《济贫法》,我们这样的贫民生病时能够得到免费治疗,这还需要凭证吗?”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贫民呢?”
“那我应该拿出什么样的凭证来?”
“很简单,把你们的纳税单拿来看看,我就知道是不是真的贫困了。”
“可是......可是,我们两个老家伙根本弄不清税务局那套,每次交税都是人家找上门来的,也没见什么单子......”
“哎呀,这可真是太糟糕了,如果是这样,还恕我们不能提供治疗。”
“可是我家老头子已经快不行了,求求你行行好。”
老婆婆干瘪且满是皱纹的嘴唇不住哀求。
“怎么办呢,我想想,那这样,我给你们打个折扣吧,既然不能证明是穷人,那还是要象征性地交点钱。”
“需要多少......”
“我看,一个英镑好了。”
“哎哟院长先生,我们膝下也没子女,老头子动弹都不方便,平常就靠我做点手工赚钱,一个英镑可真是要我老命了,况且我这出门身上总共也就只有二十便士——”
“那就二十便士,我也不为难你。”
“可是——”
“老人家,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那?再磨蹭你家老头子不知道要成什么样了。”
“......”
打发完之后,萨科一转头,对着身后观摩的几个主任说道:“懂了吧?以后就这样,你们也想想类似的办法,我要求各个科室在三个月的时间内把收入提高三成——”
他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奇怪的感觉蔓延开来,就好像有人抛了一枚硬币,在他心底落下,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邪门。”
萨科说着,随后一低头,随后吃了一惊。
整个医院的地板都变了样子,原本灰白的地面变成一个个花花绿绿的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