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一边大笑,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便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看着站在场中的李湛,只见其右掌之上不知何时居然套上了一只铁甲手套,手心之中还抓着六七根断裂的毒针。
“掌中蝎尾针?”李湛抬眼看向了他,神色淡漠的说道,“确实阴险,难以防备,连贫道也险些着了你的道了。”
若不是有防具精钢甲护身的话,怕是李湛也要中招。
虽然他的身躯远比常人坚韧,但终究也还是血肉之躯,肉掌自然是不可能扛得住那锐利的毒针针刺的....这位张爷,倒是给他上了一课。
江湖之中,那些武林人士们来历复杂,手段繁多,其中许多阴险招数更是让人防不胜防,若是经验不足的话,一不小心便会着了那些阴招。
“你...!”张爷面色剧变,前一秒他还志满意得的放声大笑,现在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一颗心也瞬间沉入了谷底。
“呃..噗!”下意识的,他便想转身逃跑,但才刚一提起内力,便感觉内腑之中传来一阵剧痛,张口一口血喷出,全身气力卸去,再也站立不住,又一次跌倒在了地上。
先前与李湛对拼两掌,第一掌便已经让他受了些内伤,接第二掌时,为了使阴招,他更是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施展蝎尾针上,以至于拼着内伤更重,硬受了李湛一掌,如今已是内伤严重,几无行动之力了。
他本还以为,自己是以伤换命,却不成想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李湛随手将手中的断裂毒针丢到脚下,迈步朝张爷走了过去。
“小道士!你不能杀我!”
见李湛走来,似是要对自己动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张爷不禁慌张道:“别过来...你不能杀我!”
“我师父是丐帮的彭长老,我是杭州城分舵的舵主,你要是杀了我,整个丐帮的兄弟都不会放过你的!”
李湛问道:“你便是这杭州城的舵主?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吗?”
张爷并不正面答话,只是说道:“小道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我认栽!”
“还请你看到江湖同道的份上,放我一马,此事就此揭过,事后我一定设宴赔礼,向小道长赔罪。”
李湛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些所谓的江湖规矩,武林人情世故,他并不精通,也不在乎。
他有自己的处世之法,什么不打不相识,什么一笑泯恩仇,那也得要分情况,像是采生折割这般天理不容的阴狠恶毒之事,他只会以手中的利剑说话!
“贫道不需要你的赔礼。”李湛面无表情的说道,“贫道问你,这些事情,是你指使的吗?还有,除了你们之外,可还有什么人参与了此事。”
张爷闻言,瞬间便明白了李湛言中的潜藏之意,不禁脸色变幻。
“小道长,你当真不肯罢休,要硬管这闲事吗?年轻人太过年轻气盛,不听劝说的话,小心栽跟头!”
李湛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废话,抬手一指便点在了其檀中大穴上,真气灌入之下,顿时使其体内经脉堵塞,气血回流,心脏猛地一颤。
“唔!”张爷只感觉一阵强烈的疼痛感顿时从内腑之中传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一般,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