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一声,官兵如潮,一下子从城头两边压向管亥。
“来得好!”
管亥凛然不惧,长矛有若毒蛇,打出了一片矛影。
他左挡右格,左冲右突,长矛或扫或刺,每一次攻出,都必有一个官兵倒地,如若被他的长矛一扫,便有数个官兵被扫得飞起,或死或伤。
在官兵人群中的管亥,此时就有如大海边的礁石,任由惊涛骇浪拍击,却依然不动如山,被他死死的守住了那一小段城头。
官兵哪怕人人奋不顾身扑上去攻击,却伤不到管亥的分毫。
另外,那些黄巾贼兵也把握住了他们的首领为他们打开的缺口,一个个头扎黄巾的贼兵跳上了城头。
“杀!城要破了!”
黄巾贼兵受到管亥的武勇激励,这时也奋不顾身的扑向了官兵。
刹时,这里的战斗无比的惨烈。
在这一刻,没有人会多想什么,只是怒叫着,把手上的兵枪向对方的身上招呼。
官兵也是前赴后继,哪怕是迎着贼兵的刀锋,他们也都相冲近前去,抱着贼兵一起摔落城下。
他们的身后,就是满城的百姓,他们有所需要守护的东西,此际宁死,也要拖住贼兵的进攻。
远处,张举、王匡等人也拼命的赶过来,他们一定要敌住管亥,不能让管亥要城头上抗大战果,更要拖住管亥,让于禁跟那两三百精锐的士兵杀来,把管亥打下城去。
喊杀声,惨叫声,城头乱成了一团。
这时,于禁已经从城楼中冲出来,提刀急掠,而他身后,便是那两三百的精锐官兵。
这个时候,城头上并非就只有管亥那一处的战斗,另外的城墙段,也依然不时有贼兵贼将攻杀上来。所以,鲍信兄弟也在四处奔走,斩杀那些杀上城头的贼兵。
管亥的身后,已经冲杀上二、三十个黄巾贼兵了。在了二三十人,便可以为管亥抵敌住城头的一面,如此,他便可以向着城楼的方向杀过去。
城楼可控制城门,主要是控制千斤匣,只要把千斤匣拉起来,那么城门前的黄巾士兵就可以轻易的撞破城门。只要城门一开,那么城外更多的黄巾贼军就会冲杀进城,那时,泰山郡城才正式宣告告破,城内的官兵,到了那一刻,也都会无力回天。
就在管亥将抵敌住他的官兵杀得尸首残肢乱飞,慢慢的向城门楼挺进的时候。
张举以及王匡等义士,已经先一步杀到了。
“管亥!胆敢以身犯险亲自攻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张举舞刀,跃过面前挡住他的官兵,往管亥砍杀下去。
同时,王匡身形灵活,从眼前的官兵当中一下子冲突出去,长剑直取管亥胸膛。
另也有与王匡交好的义士,一个翻滚,如使地堂刀一般,手上扑刀直砍管亥的下路。
这一时间,几个都可算是三流武将的高手,对管亥形成了一个无比默契的合击之势。
“就凭你们就是挡得了管某?”管亥面对上中下三路的攻击,却危然不惧。
他手上的长矛,先是一挥,连刺出几枪,先将他面前的几个官兵给击杀。
那个几官兵,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便觉身上一痛,跟着不甘的瞪大眼睛软倒在地。
跟着管亥一蹬地,身形倏的跃起,直接一个向前飞脚一踢。
碰!
飞砍下来的张举,他的长刀都还没有砍实下去,便哇的一声,他是怎么飞跃出来的便怎么飞跌了回去。
管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直接先一脚跳中了张举。
这一脚,直接将张举踹出了一口鲜血,鲜血在空中飞洒出了一道轨迹。
张举碰碰碰的撞倒了几个官兵才停住了身形,但咔嚓一声,感到胸口的胁骨一痛,竟然有胁骨被管亥给踢断了。
当的一声,剧痛让他手上的长刀也都握不住了。
“郡守大人!”几个士兵慌忙的扶着张举,护着他退后。
而管亥飞跃一脚踢飞张举,也等于同时闪避开了王匡以及那些义士的攻击。
然后管亥这前长矛探下,叮叮叮的打在王匡等人的兵器上。
“你们也给我去死!”
管亥落地,长矛一扫,王匡及那两三个义士,只来得及用手上的刀剑一格,可碰碰碰的,他们的兵器脱手。
管亥的长矛去势不止,直接击在王匡等人的身上。
王匡被扫击得吐血倒地,另个的义士,被直接扫跌出城跺之外。
管亥之威,无人能敌!
“管亥!休得猖狂,于禁来会会你!”
就在管亥要一矛击杀倒地的王匡时,于禁终于足点官兵的头顶,呼的一声杀到。
于禁其实更擅守,他跟早前的管亥一样,一手盾一手刀。
他一声大喝,刀影先止。
情急下,于禁直接不计内力的损耗,先声夺人的打出了一道刀气杀气。
“又是你姓于的,管某今天必杀汝!”
管亥心生警惕,赶紧收矛招架于禁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