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哪有这么攻城的?不是纯属浪费时间吗?一般要攻城的话,都是卯足了劲儿的猛攻,快攻,狠攻,哪有这样只弄投石车的?
转过头来看了看,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不停的翻滚着,锅下面的柴火仍然烧得挺旺,这功夫真的白费了吗?还有旁边放的几大木桶粪水,那可是将士们熬夜才挑上来的,就等着给敌人一个猛攻,结果人家压根儿不往城墙这边靠近,只用投石车往上面投石头,把城楼都砸得有些晃动了,再如此砸下去,城楼一定会塌方的。
尽管城楼上不停的往下面放着弓箭,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啊,人家的距离虽近,但是也有防护措施,弓箭根本就射不到人家,反倒是让人家白捡了许多弓箭。
司马懿在城楼边上愣愣的站着,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对付许攸的办法,现在居然用不上了,如果按照常理的话,许攸一定会派人抬着云梯往城楼上冲的,但是现在这情况,人家根本就没有往城楼上冲的意思,反倒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事,有意不冲的。
想到这里,司马懿的眼睛忽然一亮,瞅了一眼张合与张辽。
然后又悄悄的把头转了过来,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张合与张辽虽然有交情,但二人绝不会出卖曹洪的,虽然他们有些要走的意思,但是还没到非走不可的时候。
但如果他们没有给许攸通风报信的话,许攸又是怎么知道城楼上有比一般防御物更危险的东西的?
曹洪这时也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合与张辽,若不是他二人告的密,许攸怎么会知道城楼上有东西的?
许攸看到城楼上几人脸上的表情,不由得笑了一下,想必几人一定奇怪,自己怎么会知道城楼上有开水的,现在曹洪如果不怀疑张合张辽,才是见鬼了,等一会儿只要再加一把火,说是张合与张辽告的密,那他们自己不乱起来才怪。
但是仔细又一想,如果自己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不就坐实了他二人与自己私通了吗?任凭他二人如何辩解,曹洪绝不会再听他们的,因为如果不是他们二人告密的话,在曹洪的认知范围里,自己是绝不会知道城楼上有东西的,那些开水,粪水的东西,只有城内人才知道,如果不是有人告密,绝对没有人知道。
所以曹洪在一怒之下,很可能会把张合与张辽给杀了,这样的话就悲剧了,看来自己还真不能这么说,毕竟自己的目的,不是害死张合与张辽,而是让他二人重新到自己这边来,然后三个好基友,又可以愉快的吹牛逼了,顺便还可以讲讲母猪和母驴的故事,那生活过得叫一个美啊。
许攸还是对那段时光,有着无限的怀念的,人生在世,就得有几个像样的朋友,不然就不能放肆的吹牛皮了。
很快,张三就颠颠的来报告了,喘着粗气道:“将军,咱们准备的石头,都已经用完了。”
许攸回望一眼张三,见他累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湿得差不多了,于是责备道:“三儿呀,我让你指挥呢,你亲自上阵干什么?你这样将来如何能担得起大任?为将者是掌控全局,观察入微的,而不是要动手,动手的事情,手下士兵干就行了,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学会指挥,洞察才是你需要做的事,你这样只懂使用蛮力的话,一辈子也当不上将军的。”
张三拼命的点点头,道:“将军,知道了,那我们现在石头用尽了,该怎么办?要不然直接搭着云梯往城头上爬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 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