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仍然不相信许攸,在面前的几案上,拿起酒壶,咕嘟往嘴里灌了口酒,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不是?说了就说了呗,俺老张才不怕别人说呢,这世上何人无人说,何人不说人呢?
再说了,
你说的也是实话,虽然这事不地道,但总归是俺老张做错了,导致损失了五百兄弟的性命,俺老张自那次之后,痛定思痛,决定要痛改前非了,真的,那件事俺老张不在意,你就承认了吧,无所谓的。”
许攸听老张说完,硬生生打了个机伶,老张这几天变得不简单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打死许攸也不相信,这涿郡屠夫,居然会给人挖坑,并且还是不动声色的挖坑,说话的时候,他一副正儿八经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其实许攸知道,只要一承认,这涿郡屠夫就会立马跟你翻脸,这家伙是三国时期最记仇的一个人,一旦记了谁的仇,那谁就别想好,吕布就是例子,他跟吕布尿不到一个壶里,结果就拿吕布的老丈人出气,结果怎么样?结果打了曹豹,丢了徐州,得不偿失的事情,老张可没少干。
事实证明,老是恨人的人,结局都不怎么好。
“翼德,真不是我跟你大哥说的,你就别抓着这事不放了,再说了,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你袭营失败那件事,你带去的士兵全都知道,指不定是谁说的呢,再说了,这么大个南郡交给你,皇叔可能不派人监视你我吗?”
张飞听到这里,一口酒“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满脸紧张的问许攸:“你是说这南郡城里,有俺大哥派来的奸细?”
听老张这么一说,许攸若有所思的捋着性感的山羊须,觉得老张用‘奸细’二字,着实听着别扭,但不用奸细二字,又找不到合适的词,于是道:“翼德,在下只是猜测,反正你以后行事,要小心一些呀,别以为你大哥在公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鼻子下面这东西,可快着呢,说不定你今天受伤,明天公孙康就知道了。”
“公孙康在辽东,他明天能知道个屁,再快也不能这么快,别在这里扯蛋皮了,听你刚才所言,真不是你在背后捅刀子?”
许攸道:“我绝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大哥还不知道吗?”
张飞道:“这倒也是,只是俺大哥这回下令了,不让攻襄阳,咱们之前还想着,攻下襄阳之后,直逼许昌呢,现在看来,什么都泡汤了。”
许攸觉得老张还是跟不上节奏,脑袋考虑的事情,还是太肤浅了,他应该往深里想想,如果刘备不让攻城,为什么来的时候不说,偏偏要在鲁肃去谴责过之后,才提起这事,难道真是刘备的疏忽吗?
许攸觉得绝对不是,刘备已经准备入川了,这时更希望曹军能够打张鲁打得猛一些,然后刘璋就非请刘备帮忙不可了,等入了川之后,自由发挥就好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
“翼德不必担心,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
张飞听到这儿,眉毛都开始跳舞了,道:“先生是说,咱们还能够攻打襄阳?”
许攸跟老张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老张就夸许攸长得帅了。
正在这时,一信兵匆匆来报:“报――报告张太守,报告许大人,徐晃引兵骂城!”
听到徐晃的名字,张飞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血液都沸腾了,大喊一声:“他祖母的!来得正是时候,来人!抬我丈八蛇矛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