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又道:“行啦,就这么决定啦,待会儿俺老张去袭营,你就在这里守城,把城给看好了,你就瞧俺老张这一回怎么杀曹军吧,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一回的功劳,没你的份儿!”
张飞说罢,便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下脚步,回望许攸一眼,见许攸仍然不语,又哼一声,便大踏步出了许府。
张三这时从黑暗里悄悄的走了出来,问许攸:“大人,这涿郡屠夫,到底还是不听劝啊。”
许攸道:“没关系,吃一堑才长一智呢,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他才能对爷的话言听计从。”
张三道:“在下觉得,涿郡屠夫这种人,想对别人言听计从,几乎不可能。”
许攸点了点头,又接着道:“今夜别想睡好了,等老张出城后,我们要严加防守,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老张回城的时候,我们开门开晚了,他就会借机找我出气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老张回来了,许攸及时的让人把城门打开,老张领着人一股风似的进了城。
看老张满脸黑灰,头盔都丢了,再加上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就知道这涿郡屠夫吃了败仗了,老子都跟你说了,坚守不出才是正道,你偏要出去找事,现在吃了亏,老子就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攸一路尾随着老张到了府,进屋之后,见老张正抱着酒坛子吨吨吨的往肚子里灌酒,便问道:“翼德,如何?”
张飞吨的一声,将酒坛置于案上,身子一歪,就坐在了案几后面,扒着酒坛子往碗里倒了酒,又端起碗喝了几口,才从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回答许攸的话:“嘿嘿,果然不虚此行啊,俺老张料事如神!这一回大获全胜,哈哈!”
说罢,老张又接着往嘴里灌酒。
许攸看老张笑起来跟哭似的,就知道他是瞪眼说瞎话了,是输是赢,全写在脸上了,老张这人,不适合当卧底,要真强迫让他当卧底,一天不到就会露馅,嘴上没把门儿的,脸上又不会伪装,说起瞎话来,就完全是一种搞笑的行为。
许攸这时哼笑一声,打趣似的拱手道:“如此一来,那就恭喜张太守,贺喜张太守了。”
张飞抹着嘴,又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道:“同喜同喜,没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本太守忙活一夜,想一个人静静,吃点儿东西就睡了,天黑之前,不要来打扰本太守!”
许攸点了点头,又问道:“张太守,在下多嘴问一句,那徐晃是不是真的死啦?”
张飞正往嘴里送酒呢,听到许攸这么问,张飞咣的一下就把酒碗给顿在案几上,碗里的酒都洒出来不少,伸着脖子,瞪着许攸,嗷嗷的就鬼叫了起来:”许攸!你还没完了是不是?实话告诉你,徐晃死啦,死得透透的,骨头都化成灰啦,你问完没有?问完就赶紧走吧,烦不烦人哪!”
老张终究还是破防了,许攸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从老张的鬼叫声里可以听出来,徐晃非但没死,可能还活得好好的,很可能还伏击了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