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正往嘴里送酒呢,听到士兵这么一报,一口酒就喷了出来,然后愣愣的问道:“你说谁来啦?鲁肃?”
卫兵道:“是的张将军。”
张飞“咣”一声将酒碗丢到几案上,转过脸来问许攸:“子远,鲁肃来南郡干吗?”
你问我,我他娘问谁去?
许攸尽管不知道, 却仍装出一副若有所思之样,好大一会儿,才缓缓的答道:“翼德,在下猜测,可能,大概, 或许,是孙权反悔了, 想把南郡给要回去吧。”
老张听到这儿, 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把胳膊一甩,道:“他敢!俺老张挑了他!”
缓了口气,又接着道:“待会儿鲁肃敢提要回南郡之事,俺老张必叫他有来无回!借出来的地盘,焉有要回之理?哼!”
老张把鼻子哼得嗡嗡响,冲报信的士兵道:“去,叫鲁肃进来!”
许攸还真想不明白,鲁肃此来的目的,按理说南郡借出来,不会这么快来要回的,那得是很久以后才要的。
再说了,孙权借荆州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要回来肯定不容易,你见到了虎口的羊肉,还有吐出来的吗?
刘备借荆州, 一借不还哪。
别说是刘备了, 就是许攸借了,也不会还的,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还。
时候不大,鲁肃便进来了,看到张飞与许攸大摆酒宴,马上呵呵一笑,捋着性感的山羊胡道:“看来在下,来得正是时候啊,刚赶上酒席,呵呵。”
张飞冷哼一声,道:“鲁肃啊,俺老张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来要南郡,趁早回去,哪来的,回哪儿去, 想吃酒, 门儿都没有, 你若不是要南郡的, 咱有话好说,俺老张叫人给你备一张案几,好酒好菜的,把你招待的美美的。”
鲁肃呵呵一笑,瞅瞅张飞,又瞅瞅许攸,最后还是瞅着张飞,道:“翼德,谁跟你说,在下来要南郡啦?”
许攸瞄了一眼张飞,见他正歪着身子瞅自己,很快,张飞就坐正了身子,对鲁肃道:“没……没有谁说,俺老张自己想的。”
鲁肃又瞅了一眼许攸,鬼都知道这话可能是许攸说的,再说老张直瞅许攸,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鲁肃哈哈一阵爽朗的笑,道:“翼德啊,你只管叫人给在下备酒菜,在下可以用人头向你担保,在下此行,绝不是要南郡的!”
张飞哈哈一笑,道:“只要不是要南郡的,啥事都好说!”
说着话,张飞便让人抬来一张几案,眨眼间酒菜上案,鲁肃滋滋的喝着酒,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许攸见鲁肃如此高兴,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鲁肃此来南郡,必定有事,绝不是为了喝口酒的。
再说了
鲁肃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其实内心也鬼的很,他现在可是江东的大都督啊,所有的事情,都得站在江东的利益上考虑。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对鲁肃道:“子敬,你此来南郡,到底所为何事,不妨说说看。”
鲁肃夹了一颗炒黄豆放嘴里嚼着,对许攸笑道:“子远果然快人快语,其实在下来呢,并没有要紧的事,只不过来问一问,南郡现在如何?有没有曹军前来袭扰?”
张飞哈哈一笑,道:“子敬大都督问得好,实不相瞒,就在上午的时候,曹仁引军兵临城下,俺老张直接下楼,三个回合就弄死了曹仁,这不,你来的时候,我们刚摆庆功酒。”
差点儿打三百合,老张硬说三合,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鲁肃听后立即脸色大变,伸着脖子问张飞:“翼德刚才说,曹仁死啦?!”
许攸见鲁肃如此惊讶,眼睛便开始有节奏的眨了起来,心想不应该啊,曹仁死了,鲁肃好像不高兴。
许攸刚想到这儿,张飞咕咚咚灌下一碗酒,抹着嘴巴回答鲁肃:“不错,曹仁死啦,被俺老张刺了两枪,大腿一枪,后背一枪,必死无疑,今夜他们就要开始哭曹仁的丧啦,俺老张准备趁他们士气低落,直接袭营,到时候一举拿下襄阳!”
“呵呵,翼德真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