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望着韩综,静静的等他说下去,他好像每开一次口,都很不容易,由于身体虚弱的缘故,他说的很慢。
“可是船浆都划断了,仍然无济于事, 再然后船就被风吹裂了,然后天上就开始下雨,狂风暴雨,没多久,船就四分五裂了,
我们都被风吹到了江里,我死死的抱着一块儿断裂的船板, 才幸免于难,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雨住了,我爬上了木板,
然后看到旁边几个弟兄还活着,就用手划过去救他们,往回划的时候,就看到了吕将军的尸体,
我们几人拼命将他的尸体弄到了船板上,我们几人同心协力的往回划,终于划回来了。”
听韩综说完,周瑜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说当时刮的是东风?”
韩综认真的道:“是的,东风,很大,很多兄弟都被卷到了天上。”
周瑜点点头, 又接着道:“既然你们的船被狂风吹走,那许攸的船呢?”
提起这事, 韩综眼睛睁得大大的, 道:“大都督,说来奇怪,那股狂风只吹了我们的船,没有吹许攸的船。”
周瑜道:“当时你们离许攸多远?”
“大概……大概几丈远吧。”
“这怎么可能?相距如此之近,那狂风因何不吹许攸的船?”
韩综道:“大都督,这是我亲眼所见,眼看着我们的船被吹走,许攸的小船居然正常飘在江面上,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韩当这时禁不住对周瑜道:“大都督,许攸那匹夫会奇门遁甲,说不定施了法的。”
“若真如此,那吕蒙的死,就是许攸造成的……”
说到这儿,周瑜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眼里满是怒气,道:“许攸匹夫,我周瑜誓必杀之!”
很快,周瑜就将拳头松开,悄悄的叹出一口气, 许攸若真有如此大的本事,将来只怕江东要遭殃,许攸不除,周瑜始终心有不安。
……
“啊啊啊——啊啾!”
许攸正在床上休息,莫名其妙就打了个喷嚏,坐起身来,喃喃道:“他妹的,一定是周瑜在骂我。”
从床上下来,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在屋子里来回晃悠着,算一算时间,吕蒙是死是活,也应该有消息了。
倘若真吹到了曹营,那吕蒙铁定被抓,曹操会严刑逼供,审问江东的军情,什么烙铁刑啊,万剐凌迟啊,宫刑啊,曹操为达目的,可是都干得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吕蒙顶不顶得住。
不过话说回来了,十二级的台风,在江面上仅靠一艘半大的船,估计那一船人活命的机会都很小。
喝完了一杯水,许攸就又躺回了床上,明天就要与曹军开战,当然了,主战场是在赤壁,靠的是江东,而刘备这边,主要负责从陆地上劫杀曹军。
还是那个华容道,许攸现在想干点儿什么,都觉得没有可使唤的人,光杆司令一个,家里仍然有一个烧饭的丫环,和一个跑腿儿的男仆。
丫环比起小翠,相差十万八千里,笨手笨脚的,烧的饭没味儿就不说了,关键是屁股还小,许攸哪哪儿看不惯,就这还是换了三回了,就是找不回原来的感觉,果然,丫环还是老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