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虎,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当今朝廷被世家门阀把持,宋桓又不过是一个庸主而已,你为这等宵小之辈而死,岂不是可惜,倒不如今日归降本王,与本王一同驱除金鞑,平定天下!”
即便是现在,李安依旧不忍心斩杀韩忠虎,韩忠虎忠肝义胆,侠义无双,而且兵法韬略,甚是厉害,若是能归降李安,不亚于多了一座擎天巨柱。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安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招降韩忠虎,即便是韩忠虎对其屡屡怒骂,也丝毫不以为意。
似乎一连数次招降,韩忠虎脸色微微凝重,沉声说道:“王爷,你我并非是认识一日,我韩忠虎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让我背主求荣,投降于王爷,您觉得可能吗?”
韩忠虎乃是忠烈之士,岂能轻易投降于他人。
李安却也是不怒,只得将画戟高高一举,厉喝一声道:“韩帅,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罢兵言和,返回驻地,答应不再北上断我后路,本王今日就放你离开!”
韩忠虎闻言,自然也是心动不已,沉思良久,却还是摇头道:“本帅出营之前,已经立下军令状,有死无生,更何况,如今这么多将士因我而死,我岂能苟活于世?”
李安沉默片刻,最后说道:“既然不降,那就请便,我李安之所以起兵,绝不是因为私欲,而是为了大渊北地千万百姓,朝堂之上的世家阀门,只知道争权夺利,不管百姓死活,你韩忠虎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能助纣为虐!”
李安有理有据,严词厉色,直接让韩忠虎微微变色,眼眸中尽是惭愧之色。
显然,对于韩忠虎而言,朝廷之上,那些世家门阀所作作为,他也是痛心疾首,只不过是身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才不得不从。
一时间,韩忠虎也有些进退两难之境,一面是当今陛下,军令所为,另一面是北地百姓,饶是他也随即陷入了犹豫。
最后,韩忠虎还是做出了决断,只见他暗暗咬牙,冲着李安怒吼一声,“摄政王,我韩忠虎军令难违,即便不是你的对手,可能死在你的手里,老夫也是死而无憾。”
李安点点头,说道:“韩帅忠义无双,本王岂能取你性命,你还是就此退去吧,本王不会追杀你。”
可李安这般“饶恕,”却让韩忠虎有些愠怒,堂堂大渊兵马大元帅,岂能是苟活之人。
只因刚刚一交手,他就轻易的判断出,李安的武道与他无异,也是战神境罢了,只不过是力道出奇的大罢了,可他自认为刀法也不弱,未必不能与李安有一战之力。
念及至此,韩忠虎横刀立马,厉喝道:“我韩忠虎当年被金鞑人困于静塞边关,也不曾投降活命,今日更是如此,你若是有信心挡住本帅的金背大刀,那你就来试试好了!”
韩忠虎这般自傲无敌的模样,着实让李安有些愠怒。
既然你非要一心求死,那成全你又何妨!
“韩帅你还是太狂妄了,与当年一样,心性不够稳重,这就是你与宗帅的差距,意气用事太重,难有大局观念,非是一国之帅!”
李安不再多言,一声长啸,纵马杀出,手中画戟卷起无尽气劲,裹携破天之力,滚滚而来,对着韩忠虎拍了过去。
韩忠虎一心求死,只为实现“将军百战死”的美好宏愿,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丝毫不敢小瞧李安的实力,心知李安之骁勇,绝非是空穴来风。
他可是亲眼所见,李安与麾下忠义军儿郎是如何担起“悍卒”这两个字的。
金鞑人以苦寒之地崛起,向来以坚韧不拔,坚甲硬弓而闻名于世,其金鞑人更是悍勇异常,可面对李安的忠义军儿郎却如绵羊一般温顺,数以十万计的金鞑人被斩首筑成尸观。
如此悍卒之首,岂敢轻视乎?
杀意大作,韩忠虎丝毫不惧,手中金背大刀猛然斜劈而出,全力抵挡。
“轰!”
不亚于惊天动地的巨大撞击声中,刀与戟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不管是方天画戟,还是金背大刀都是重型兵器,非巨力勇士不可使用。
两人绝对都是力大无穷之辈。
可交手的瞬间,韩忠虎再一次感觉到一股澎湃汹涌的力量灌入了他的全身,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要生生震碎。
双手虎口处,两只手生生震裂,血肉模糊之处,血迹斑斑。
“啊,好可怕的力量,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韩忠虎饶是早就有所准备,可还是不由得暗暗惊叹,深呼一口气,丹田迅速凝聚出一股股劲力,抵挡着这股恐怖力量。
可李安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时间,一戟落下,紧接着,第二戟已紧随而至,丝毫不给他逗留一丝空隙,戟风如刃,锐不可当,第二戟夺命出现。
韩忠虎根本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举起金背大刀奋力抵挡。
“锵!”
又是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之中,韩忠虎手中的金背大刀慢慢被压了下来,随着力道越来越大,戟锋也在慢慢的下压,直到慢慢触及到韩忠虎的眉心处。
此时。
在如此泰山压顶一般的重压之下,韩忠虎再一次气血翻滚,喉咙处也随即喷出一口老血。
“韩帅,你不是本王的对手,还不快点投降!”
李安沉声怒喝道。
韩忠虎也慢慢发觉了,李安力大无穷,画戟沉重无比,乃是以力破万物的招式打法,而自己手中的金背大刀也是如此,以力破敌的方式,可明显自己不是李安的对手,确切的说,自己没有李安那么大的力气。
两次交手,韩忠虎都稳稳的落入下风,若非是李安一直留有后手,韩忠虎早就人头落地了。
也通过交手,韩忠虎也窥探出李安的武道乃是以力取胜,并非是没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