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李安纵马奔来,画戟一翻,径直抵在了他的脖颈之处。
李安就这么傲立于马背上,冷冷的俯视着他,眼神桀骜冷峻。
“老狗,你服不服!”
李安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只差一步,便可取下对方首级。
童俊死死的盯着李安,他怎么也想不通,李安为何能如此之强,这十年来,他不曾有一日懈怠过,日日夜夜,酷暑严寒,依旧如此,可结果还是败给了李安。
也许是羞怒之余,童俊竟猛地站了起来,单手扶住了李安的戟锋,“逆贼李安,你给老夫听好了,你散尽天良,倒行逆施,早晚必然遭到天谴,老夫今日实力不济,败于你手,可早晚都有强者前来取你的性命,你等着吧,老夫在奈何桥下等着你!”
说完,他竟然抓住戟锋就朝自己脖颈割去,妄图一死了之。
可李安早就防备他寻思这一招了,当即戟锋一转,将他无根手指生生切下。
“噗噗噗!”
五根鲜血淋漓的手指掉落到地面上。
伴随着童俊又一声惨叫,整个人伏在地面上,口头吐鲜血,随即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冥顽不灵,真是该死!”
李安眉头一皱,刚要下令砍下童俊老狗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冷笑道:“来人,把这条老狗给本王绑起来,将他的琵琶骨串起来,稍后本王要亲自审问他。”
“诺!”几个亲卫涌上前来,直接用铁钩穿透了琵琶骨,又用锁链将重伤的童俊五花大绑。
毕竟是战神境强者,即便是身受重伤,而且手指断了,可也保不齐实力一旦恢复,除了李安还有几员大将以外,普通士卒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
战斗终于要结束了。
李安抬头望向整片战场,到处都是溃兵,蔡文远的三万大军已然彻底崩溃了。
整片战场,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敌军的伤兵败兵,有些奔逃的敌军士卒,很快就被追上来的神火军一箭透心,任何试图重聚的敌军,都被神火军重点照顾了,先是一波箭雨,而后乱马踩踏。
整片原谷之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与鲜血混合后的景象,无主的战马胡乱的嘶吼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臭味,令人忍不住作呕。
胜负已定,大胜!
望着眼前大胜的结局,李安也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内心积攒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一吐为快。
世家门阀再一次输了。
输的是蔡文远,更是世家门阀!
世家门阀这只纸老虎终于还是被李安踩在了脚底下。
若是世家门阀这次被打疼了,起码最近不会再出兵,李安也终于要北上收复失地了。
“宋桓,这就是你赖以为傲的世家门阀,真是可笑呀!”
“本王就是要让你看看世家门阀这些废物如何跪在本王面前求饶的!”
“本王誓要屠灭世家门阀,恢复大渊以武立国的天下!”
这一刻,李安意气风发,虎视天下,诸将无一不为他的霸气所感染。
胜负已定,接下来就是追杀。
李安此次下令,所有追击的军队,如果遇到不投降者,杀无赦,如若投降,不得伤害之。
岳破虏与曾小虫可谓是憋了一肚子火,一场本该优势的战斗,因为一个大刀童俊竟然让他们二人丢尽了脸面,尤其是当着王爷的面。
由此可想,他们二人该是多么暴怒?
李安一经下令,岳破虏,曾小虫,曾虎,曾豹,以及其他诸将纷纷领兵追杀,一路上穷追不舍,衔尾追杀。
蔡文远的败兵无一不是跪地投降,他们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子。
至于主将蔡文远,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路上夺命而逃。
终于,岳破虏一直追到了夜郎城下才停下,在城下问候了一下蔡文远的祖宗十八代后,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一路上的疯狂逃窜,已经让蔡文远身心俱疲,不等回到府邸就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当场昏死过去。
明明可以趁机攻破夜郎城,可李安却下令停军后撤。
夜郎城乃是京畿道仅次于首府的大城,李安若是占据此城,虽然可以虎视京城,威势中州道,可同样此城乃是京畿道腹地,距离铁壁城过远,战线实在是太长。
而李安现在的对手,可不是宋桓和世家门阀,而是金乌貅。
李安现在就是要速战速决,打疼宋桓和世家门阀,迅速回撤铁壁城,准备北上应对金乌貅的十五万铁骑。
回师壁垒驻地,大军血战良久,已经是人困马乏,修正军队才是上策。
刚刚回营不久,种思道只身一人,背负木棘跪在营门口向李安请罪。
这着实让李安大喜过望,当即亲自出营,将种思道请进营中。
种思道的背后可是西北武道世家种家,若是能得到种家的效忠,想必整支军队的战斗力可以瞬间提升一个台阶。
寒暄片刻后,种思道丝毫没有投靠之意,李安眼睛一眯,随即下令将童俊带上大账。
李安高坐上位,神色冷峻,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有感而发,左侧依次是种思道,岳破虏,曾小虫,右侧是曾家四虎。
看似是审童俊,倒不如说是给种思道一个下马威,逼迫他投靠自己。
片刻之后,帷幕掀开,浑身浴血,浑身缠满锁链的童俊就被拖了上来。
满头白发的童俊却是脸色阴沉,愤慨不已的怒视着李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副要生吃李安的模样。
“老狗,还不给我家王爷跪下,是不是活腻了!”曾小虫猛地起身,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