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力量当年,那怕是当年的龙虎山老天师,佛宗活佛都望之兴叹,更别说岳破虏了,
堂堂宗帅麾下第一战将竟然被人在战场上击败,此消息一旦传出去,岳破虏还有脸面面对宗帅,面对千万将士!
恼羞成怒之下,伴随着岳破虏一声嘶吼,双臂青筋齐齐暴起,全身之力猛然爆发,狠狠地向前猛地一推,再一次将李安的画戟推开。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李安也已经探明眼前岳破虏的实力了,与自己相差甚远,不过这份韧性倒是值得敬佩。
错马而过的瞬间,岳破虏竟然挥枪反击,妄图袭击李安后背,一枪刺来,却不料被李安趁机抓住了枪柄。
“给本王拿过来!”
手臂发力,李安一把将岳破虏手上的丈八铁枪夺下。
岳破虏欲待夺回之时,李安已经策马跑出十步之外了。
李安横戟而立,将丈八铁枪狠狠地杵在了地上,冷冷的盯着岳破虏,说道:“岳破虏,我李安并非是要做皇帝,而是当今皇帝宋桓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与众将士欲要收复北地,可宋桓几次派兵来袭,不得已之下,本王才南下,想给宋桓一个教训!”
“我与宗帅乃是故交,今日兵戎相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你就就此退去,回去告诉宗帅,让他告诉宋桓,我李安只为收复北地,休要来找我的麻烦,否则我必定兵临京城,换个天下!”
随即,他狠狠地将丈八铁枪丢到了岳破虏的面前。
岳破虏一脸惊异,随后慢慢拔出铁枪,对着李安一点头,“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可皇命在身,我只是将你的话带给宗帅,他听不听就不是末将能说了算的。”
李安一点头,“本王替北地百姓谢过岳将军。”
随着两人战事的结束,两军的战事也随即结束。
一声声退兵的号角声响起,所有的铁甲骑兵犹如一道潮水般退去。
这时曾小虫打马奔来,不解道:“王爷,此将凶悍善战,实在是个难缠的对手,王爷为何放虎归山?”
李安摇了摇头,“外敌入侵,国家飘零,我等皆是袍泽兄弟,如今不得已才交手,本王怎么能忍心杀他。”
沉默许久,李安叹了口气,说道:“传令各军,打扫战场,回营。”
“诺!”曾小虫点头应道。
……
宗帅的五万主力大军从京城气势汹汹而来,直接进驻了夜郎城。
夜郎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城中伤兵无数,城墙也是破损不堪,因为守城,城中居民都已逃走,许多房屋空无一人,这反倒是成了伤兵的住所。
宗帅亲自巡查防务,望着满地疮痍,他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起来。
这时,蔡文远与杨不悔前来拜见,对于蔡文远这种纨绔子弟,宗帅真是又痛又恨,大渊朝就是毁在这些蛀虫手上,若非他们这些蛀虫,区区金鞑人如何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南下劫掠。
当然对于杨家将传人杨不悔,他却是尊敬无比,杨令公曾经是他的老将官,杨家满门忠烈,任谁见了,也要尊敬三分。
“不悔,感觉怎么样,听说你与李安打了一个平手?”宗帅慈祥一笑,至于蔡文远,他直接选择了无视,搞的蔡文远一脸尴尬。
杨不悔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只要他知道当初若非是李安手下留情,他早就亡于李安的戟刃之下了。
一旁的蔡文远忙道:“宗帅无需担心,李安逆贼不过是善用阴谋诡计而已,如今宗帅大人亲临,必然可以轻易的绞杀李安。”
宗帅缓缓抬头,目光望着蔡文远,眼神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
蔡文远不知所以,趁势说道:“我父亲曾经说过,宗帅乃是大渊的国之支柱,乃是大渊的保护神,宗帅出山,光是神威浩荡就可以震慑住李安,等到岳将军击破李安前锋,宗帅便可以轻易的长驱直入,直逼铁壁城,扫平李安逆贼指日可待。”
“扫平李安,你去面对金鞑人吗?”宗帅忽然问了一句。
这话一下子就把蔡文远堵死了。
他那里敢面对金鞑人,就他那点水平,估计在路上就能被活活吓死。
宗帅哈哈一笑,说道:“李安必然是要剿灭的,金鞑人也是要剿灭的,这次只需要破虏好好给李安一个教训,让他归顺朝廷即可,与金鞑人的战争还需要他的帮忙。”
“希望破虏,别让我失望,好好打一场胜仗,让朝廷大军的士气涨一涨。”
蔡文远赶紧回道:“岳破虏将军乃是宗帅麾下第一战将,武道比起李安丝毫不差,麾下又有大渊朝最精锐的铁甲骑兵,诛灭区区李安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罢了。”
宗帅点点头,眼神中折射出一丝丝期待之色,显然是对岳破虏充满了信心。
可立在一侧的杨不悔却是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冷意,似有不屑。
铁甲骑兵的确是悍勇,可李安的神火军也不是吃醋的,再加上李安用兵如神,区区岳破虏根本不是对手。
正在这时,一位散骑斥候匆匆跑进,惊呼道:“启禀宗帅,岳破虏将军遭到李安埋伏,铁甲骑兵损失惨重,岳破虏将军也身受重伤,而今已经率残兵朝夜郎城而来。”
此言一出,恰如晴天霹雳。
而且正好将在场的每个人都狠狠地轰了一下。
宗帅刚刚自信期待的目光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不可置信。
蔡文远更是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
岳破虏将军竟然也败了!
可唯独杨不悔却是早就猜到了的模样,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