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颖雪也不摆架子,加上活泼开朗,又爱开玩笑,很快便与狱卒们打成一片。
给狱卒们看病,帮狱卒们审囚犯,苏颖雪就像一缕冬日的阳光,出现在死牢里。
她从来不会对囚犯动刑,而是用她善良打动囚犯们的心,亲手给他们上药,听他们说故事,有时自己也会给他们说说自己的故事,讲讲笑话,说说二十一世纪的新鲜事,逗他们开心。
尊重从来就是相互的,囚犯的心也是肉长的,虽然头脑一热做错了事,但所有的错事,都是有起因的,见苏颖雪将他们当朋友,全都一股脑地向苏颖雪讲述着一切。
仅仅几天的功夫,苏颖雪俨然成了死牢里的老大。
狱卒们自然也不是恶人,既然囚犯们肯招供,他们也乐得清闲。
“娘娘,小的头有些疼痛,你能不能给瞧瞧,是不是受风寒了?”
一个狱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腼腆地走到苏颖雪的面前询问着。
“好,本宫这就来了。”
苏颖雪恬静地微笑着,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那个人的脉搏上,半点没有淑妃娘娘的架子。
“脉搏跳动缓慢,应该是受了风寒,最近临近年关,空气有些寒冷,你应该多加注意,待本宫为你施上几针,头痛应该可以缓解一些。”
说完,苏颖雪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向那个狱卒的后溪穴、迎香穴、手太阴等部位扎去,为他做针灸治疗。
与苏颖雪的清闲相比,逍遥王元铭却并不知道死牢的内情,为苏颖雪急得焦头乱额,食不下咽。
“王爷你就再等等吧!这事急不得,过几天便是“元辰节”了,那个时候,皇上必会在宫内庆祝元辰节,相对的守卫会薄弱一些,不如我们便在那天动手吧!”
文昌苦劝着急于着急动手的逍遥王元铭。
“可本王等不了,文昌你可知道,那天本王见到遍体鳞伤的她,心中有多痛吗?那种疼痛是你一生没有感受到的,比被人千刀万剐恐还要疼痛百倍,甚至千倍,若是可以,本王真的想替她承受全部的疼痛。”
元铭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文昌沉默了片刻,心中暗道:
“奴才怎会不知?那天颖儿死的时候,奴才也感觉到深深的痛苦,只是皇上下的圣旨,任何人都无能为力,文昌不想害了王府的人,更不想害了王爷你啊!奴才不能那般自私,害逍遥王府满门抄斩,所以奴才只能牺牲她。可又有谁知道,奴才心中的痛呢!”
想到这里,文昌眼角滚落一滴泪水,他不得不再次规劝道:
“王爷,劫狱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应该规划一下。万一失败,不光我们的命,搭在那边,淑妃娘娘也还是没有救出来不是吗?”
文昌知逍遥王元铭的软肋,明白逍遥王元铭最在乎什么,只能拉苏樱雪来垫底。尽管文昌知道自己卑鄙,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想他的主子逍遥王妄送了性命啊!
“那你可有良策?”
元铭也知自己有些心急,只能叹息一声询问着。
“这俩天奴才会让人盯着皇宫,若皇上打算处置娘娘,我们便提早动手,若是娘娘安然无恙,王爷我们也不急在一时,奴才觉得王爷可以这样……”
文昌说到这里,上前一步,走到元铭面前耳语了一下,元铭微微额首,然后说道:
“好吧!本王便依你之言。”
元铭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接着对文昌吩咐着:“对了,你拿些银两,想办法让人带进宫,偷偷将银子交给死牢里的狱卒,让他们对淑妃娘娘多加照扶一些,本王真的好担心她,怕她再被毒打,她真的已经承受不住了,本王担心我们还来不及救她,她便已经命丧黄泉了。”
“是。”
文昌知道怎么做,请王爷放心。
当天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狱卒王二状拿着一大包银子,来到死牢里大叫着:
“老大,娘娘,你快来给看看,这包银子有没有问题,会不会有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二状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初狱卒刘大宝就是接了冯川的银子,死于非命,所以王二状如今见这么一大包银子,真的有些害怕了。他哪里知道,其实当初狱卒刘大宝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苏颖雪从中做了手脚,他并不是死于银子中毒,那不过是被苏樱雪给诓骗了而已。
苏颖雪看到一大包银子,眼都直了,银子谁不爱?何况还是一大包银子呢!她惊问道:
“这是谁给你的?”
“这个……这个……”
狱卒刘大宝挠了挠头,接着说道:
“刚刚有个侍卫,送来了这包银子,说让我们好好照顾点娘娘,只是话说了一半,遇到巡逻官兵,他又跑开了,小的也不清楚,他说的照顾是……嘿嘿……”
一个“嘿嘿”,苏颖雪凤眸一瞪,双手叉腰询问着:
“怎么?你不是又想为了这包银子,出卖本宫,将本宫吊起来毒打一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