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带火的箭雨,向云游他们射了过来。
“娘娘,得罪了。”
云游一咬牙,抱着刘芯,跳进了井里,井水冰凉刺骨,可也有它的好处,刘芯身上的火很快扑灭了下来,可此时云游却发现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贵妃刘芯竟然不会游泳。
井水“咕噜噜”地灌进刘芯嘴里,刘芯很快沉入井底。
“娘娘……”
云游大惊,一个猛子钻了进去,将刘芯抱进了自己怀里,救人要紧,云游想也没想用嘴堵住了刘芯的嘴巴,企图为她度气,让她活下来。
俩唇相碰,一股电流传遍了刘芯全身,她满足地带着一丝微笑,闭上了眼睛,今生她死而无憾了,起码有一个人担心她死。
“娘娘,娘娘,你不能在这里睡觉,快醒醒,醒醒……”
钻出水面时,云游将自己的唇,从刘芯唇上离开之后,摇晃着刘芯大声喊着。
然而刘芯只是虚弱地睁开眼睛,痴迷地望了一眼云游,又睡着了。
就在此时,上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说道:
“大家仔细找,这边,那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
“大人这里有一口井。”
……
云游一听,急忙再次吻上刘芯,俩人一起钻进了井底。
其实这群人是丞相刘昊瑜带来的找寻他们的,可云游却不知道,以为是黑衣人在寻他们,没敢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游本就受伤,加上井水冰凉,怀里还抱着一个不会游泳,又晕过去的刘芯,云游的眼神开始涣散。
然而就在此时,云游眼中浮现出那一抹清澈如水般的眼瞳,那宛如一轮皎月顾盼生辉,灵动无比的大眼睛。
“本宫不想再待在宫中,既然皇上不爱本宫,本宫想离开。若本宫救了他,你可愿意助本宫离开。”
“娘娘以后不要再从狗洞钻出去了,若有什么事?可以找卑职帮忙,只要卑职还活着,愿意为娘娘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此时的云游才发现,他好像爱了上不该爱的人,不知道她现在可安好?应该好吧!皇上知道淑妃娘娘用她自己的孩子,为他解了蛊毒,应该会感激她,将她宠若至宝吧!云游你也太无耻了吧!她是皇上的女人,岂是你可以亵渎的?
想到这里,一滴泪水从云游眼角滴落,云游你还不能死,你对她的承诺,你还没有兑现。你要出去确定一下她确实幸福,否则你便是食言了。
想到这些,云游仿佛突然有了一些力气,就在此时,怀里的刘芯突然动了一下,云游大喜:
“娘娘你醒了,别睡,卑职想办法带你出去。”
井水虽然冰凉刺骨,可在云游怀里的刘芯,却感觉到全身火热,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游这才咬牙抱着衣衫褴褛,又浑身烧焦的刘芯,回到了故宅。
而另外一边的元祁,并不相信云游死了,在元祁看来,没有尸体,便意味着没死,所以他派丞相刘昊瑜前去“落沟村”找寻。
待丞相刘昊瑜离开之后,元祁的眸光变的幽深可怕起来,云游此去“落沟村”,应该是与自己赌气,临时起意才去的。
知道的人并不多,“落沟村”地势偏僻,又不是很富裕,不至于有盗贼惦记,唯一的可能便是特意针对云游而去的,而云游从不得罪人,对任何人都谦卑有礼,只是奉命行事,那些杀他的人,不可能是寻仇,很可能是针对他的身份。
云游的身份是他元祁的贴身侍卫,那群黑衣人说到底,应该是针对他这个皇上而来的才是。杀云游,不过是想除掉他身边的人。
元祁如此想着,双目猩红如血,嗜血般的阴冷,重新回到他的脸上,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沈兵面前,停了下来。
“朕听闻你在寻找云游,可有此事?”
低沉的嗓音,犹如催命阎罗一般,阴冷地在沈兵耳畔响了起来。
沈兵一听,腿都软了,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
“皇上饶命,奴才的确私自派人离开京城,寻找过云大人,请皇上责罚,只是奴才是奉淑妃娘娘的命令去的。娘娘说,冯川在宫里横行霸道,又有珍妃娘娘撑腰,还有皇上……皇上……”
说到这里,沈兵说不下去,皇上元祁一听,双目一瞪,怒斥道:
“她还说朕什么?”
“娘娘说,皇上有意培植他给珍妃娘娘做走狗,只有云游回来,才能牵掣于他,所以托奴才务必找到云游。”
在元祁吓人的目光之下,沈兵只能实话实说着,元祁眉头蹙起,十分不悦道:
“她以为她是谁,后宫之主吗?谁给她的权利?管的倒挺宽,还有,朕又不是昏君,要是朕早知道冯川是小人,朕还会护着他吗?多事。”
沈兵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皇上怎会不知道冯川是什么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怎么?朕说的不对?”
元祁见沈兵迟迟不见回答,于是沉声再次询问着。
沈兵哪里敢说什么,急忙磕头回答道:
“皇上所言甚是,是淑妃娘娘多事了,皇上自会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
“哼!”
元祁冷哼一声询问道:
“云游去“落沟村”之事,你可有同他人讲过?”
“皇上不会是怀疑奴才吧!奴才敢用项上人头还有一家人的性命担保,云大人之事与奴才无关,奴才乃是云大人向皇上举荐的,奴才感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派人杀他?。”
沈兵不卑不亢地说道,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闪烁。
“知道云游去处的人不多,你下去仔细盘查,让所有人录个口供给朕。”
元祁收回犀利目光,指了指沈兵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
沈兵行礼,站起来,刚打算离开,元祁突然指了指刘文说道:
“先从他开始吧!”
“皇上,你不会怀疑奴才吧!奴才与云大人一起服侍皇上多年,怎么可能害云大人呢!”
刘文委屈地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