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一听,乌黑的瞳孔透着森冷的寒意,朝沈兵点了一下头,沈兵弯腰将瓷瓶捡回,双手捧给了皇上元祁,元祁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肃杀之气,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冯川,一把将其从地上抓着衣领提了起来,阴冷的声音说道:
“淑妃刚刚所说,可是真的?”
“不……不,没有的事,皇上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一个骗子,她与狱卒勾结,其实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她亲口对小的说,她的身上都是鸡血,是想瞒天过海用的,皇上请明察。”
冯川不得不抓住最后一根浮草,以作翻身之用。
“你还敢骗朕?”
元祁说着,举起手里的剑,在冯川身上划了俩剑,不致命,却让其痛苦,冯川再次发出凄惨无比的叫声。
敢动他的女人,他会让他死都不能痛痛快快死。
想到这里,元祁大喊一声:
“沈兵,让人将这个色胆包天的冯川拉下去,将其做成人彘,以解朕心头之恨。”
“是。”
就在沈兵打算执行皇上命令的时候,只听一声娇喝:
“慢着。”
接着见一个玲珑身段的妖冶女人,从远处缓步而来,眉如弯月,凤眼含春,樱唇微嘟,走到元祁身边,风情万种地抱住元祁的手臂,娇喋着:
“皇上,讨厌,怎么不等等臣妾?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臣妾好怕。”
“娘娘救小的,小的是冤枉的,真的是哪个女人她主动勾引小的,还有……还有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伤,是鸡血,她亲口说的,她早就与狱卒勾结了,就想博皇上同情,陷害小的,呜呜……”
一见沐凌蝶,冯川底气足了,仿佛看到了希望。
“爱妃既然怕,便不要来此,以免沾上血腥之气。”
元祁冷言旁观着,突然拂开了沐凌蝶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冷淡说着。
谁都知道冯川乃是沐凌蝶的人,如今又见冯川向沐凌蝶求救。元祁不得不怀疑冯川今日到此,乃是沐凌蝶的授权。
苏颖雪冷言旁观着元祁的小动作,嘴角微翘,心想:
“看来你这渣男,好在还没有被色迷心窍,还知道动脑筋,既然对沐凌蝶怀疑,必不会再相信她,这样本宫也可以放心走了,只要不信赖,你便不会只听沐凌蝶的一面之词,如此才不会有太多冤情。”
沐凌蝶犀利的眼眸,抓拍到苏颖雪眼中的得意心道:
“看来冯川没有说谎,今日这一切,分明就是苏颖雪与沈兵还有死牢里这些狱卒,设下的圈套,给冯川这个傻子钻的,苏颖雪身上的伤,很有可能是假的,伪装出来的。只要能证明苏颖雪身上的伤是假的,本宫便有办法让元祁怀疑苏颖雪的居心,让冯川反败为胜。”
想到这里,沐凌蝶突然掩面而泣,双肩抖动:
“呜呜……皇上不爱臣妾了,怀疑臣妾,呜呜……皇上,臣妾一心为皇上着想,侍奉皇上左右,将皇上视为臣妾的天。可皇上却因为这冯统领犯点小错,便怀疑到臣妾身上,对臣妾这般冷淡,不公平,呜呜……臣妾还是不活了吧!”
沐凌蝶说完,向自己的婢女燕儿使了一个眼色,一头向铁栏杆上撞去。
燕儿心领神会,一把拉住沐凌蝶向后拽着,向皇上元祁哭求着:
“皇上,你快劝劝娘娘吧!娘娘她真的很爱你的,她得知皇上生病,食不下咽。为了帮皇上做羹汤,她的手都烫起好几个水泡,可她却不让奴婢告诉皇上,一个人默默承受。皇上身患蛊毒,娘娘终日以泪洗脸,更是为皇上打理宫中一切事物,勒令禁止一切人将皇上患病之事传出去,怕朝廷大乱,百姓慌乱。皇上,娘娘的一片赤城之心,天地可见呢!呜呜……”
主仆二人的戏,演的活灵活现,元祁的心终究软了下来,他向沐凌蝶走了俩步,一把将其拉入怀里,安抚着说道:
“爱妃多虑了,朕的心里只有爱妃,怎么可能怀疑爱妃呢!只是今日冯川所干之事,确实让朕感到生气,纵然朕不喜欢淑妃,可她毕竟头上是朕的嫔妃头衔,这冯川玷污了她,就是对朕的侮辱,所以朕才会……”
沐凌蝶眼中挂满泪水,用手捂住元祁的嘴巴吹气如兰般地说道:
“皇上什么也别说了,臣妾都懂,若这个冯川真的做出如此色胆包天的事,不用皇上制裁他,臣妾亲自动手宰了他。但臣妾担心的是,皇上如此宠爱臣妾,这万一是因此惹一些人眼红,知道冯川是臣妾的人,故意设局,想将其除掉,用来打压臣妾的势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说是吗?皇上?”
元祁低头看了一眼沐凌蝶如花瓣一般好看的唇,以及勾魂摄魄般的眼眸,又看了一眼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笑意看着他的苏颖雪,元祁的心偏了,偏向了沐凌蝶。
“爱妃所言甚是,万事皆有可能,爱妃可有良策证明?”
沐凌蝶脸上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扬威似的向苏颖雪眨了眨眼眸,性感的嘴唇轻启说道:
“刚刚冯川统领提到说姐姐身上的伤,乃是伪装的,臣妾是不相信的,但为了公平期间,最好能检查一下,皇上你说是吗?”
“一切听爱妃所言。”
元祁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着。
沐凌蝶为了不让人看出她想帮冯川脱罪的嫌疑又补充道:
“皇上,不是臣妾不相信姐姐,是臣妾想关心一下姐姐的伤势。如果姐姐身上真的有伤,臣妾手里有一瓶上好的琼浆软膏,对伤口愈合有很大的好处,臣妾会亲手为姐姐涂抹上的。”
“爱妃就是心善,朕准奏。”
元祁平淡地答应着,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苏颖雪,不知道为什么元祁竟然看到了一抹失落的神情出现在苏樱雪的眼中。
可有谁又知道他的痛苦?他同样也很紧张,他好担心这次又是苏颖雪整出来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