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知她定是生了误会,忙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帕子上,是我手指的血!”
“啊?”尔舒闻言一愣,傅恒一再保证昨晚没动过瑜真,尔舒这才转嗔为笑,不再怪他。
如胶似漆的两人全然不顾后面还有一群人在看着他们。
瑜真慢步走着,渐渐与前面两人拉长距离,昨晚傅恒对她那般冷淡,她并不感觉悲哀,反正这是她选的路,无爱便无伤,不为谁动荡。
可是为何,这个大院里,会多出一个傅谦来,他还活着!承诺过自战场归来便要娶她的男人,被传死讯一年的男人,竟还活着!
而她已经嫁人,如此尴尬的局面,又该如何破解?
暖阳高照,照得花木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却始终照不亮她心底的黯然彷徨。
今晚不再是洞房夜,从今往后,她也不会管傅恒在何处留宿。
洗漱过后,丫鬟正在为她梳理青丝,忽听门外有响动,瑜真也未回首,只从镜子里看到模糊的人影,似是傅恒!
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此处才是,瑜真微蹙眉,也不回首,只是凉声提醒,“九爷莫不是醉了?云池阁在西边儿。”
本就情绪不佳的傅恒一听她这话越发郁结,回呛道:“若不是尔舒突然来了月事,你以为我多想来你这儿!”
原来,不过如此。
女人来月事,男人不宜同房,不吉利。瑜真心想,这个规矩真真可笑,也可怜了九爷,本该洞房的他又一次泡汤。
同时娶了两个女人却都碰不得,也是辛酸,幸灾乐祸的瑜真忍不住挖苦他,“那九爷该去书房才是,为你的尔舒,守身如玉。”
一时间竟忘了书房,他本可以去,那也该是他自行选择,而不是由她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