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儿正在玉华院内梳妆,青竹过来唤道:“大小姐,外间齐家公子齐南歌过来找您了,一副焦急慌张的模样,也不知是何事。”
秦玉儿点了点头,将口脂涂抹好以后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青竹跟在秦玉儿身后,不解的问:“大小姐,这齐家公子怎么突然来咱们府上咱您,奴婢记得您很是厌恶齐家公子的。”
秦玉儿笑了笑道:“我确实讨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变。只是,在这京城中,有时候敌人也未必不能成为朋友,只要有共同的利益。”
“可是,和讨厌的人做朋友,这心里怕是也会很不舒服吧。”
她嘴角弯着笑,没再说话,有时候看着青竹傻傻的很是可爱,说出来的话,倒还挺有几分道理。
她和秦荣儿之间,从不掩饰对彼此的厌恶之意。
互相伤害,斗智斗勇了那么久,到头来竟成了盟友,说来也是有几分可笑。
来到正厅以后,齐燕春拉着齐南歌叙旧,无非也就是问他和程安露夫妻间的事儿,又问了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未传来喜讯。
其实,程安露现在和齐南歌早已分房睡了,都不同房,哪儿来的喜讯。
“姑母,孩子一事,也是急不得了,该有总会有。”
当初秦荣儿与他可是生过一个儿子的,只不过,他性子凉薄对那个儿子也没多少感情。
秦玉儿来到正厅同齐燕春行礼道:“母亲。”
“玉儿,你来啦,南歌说有事儿与你相商,母亲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齐燕春明事理的退下后,将主厅让给了齐南歌和秦玉儿二人。
秦玉儿坐在高位上,看向齐南歌,这大约是他们二人首次,心平气和的在秦府内好生的说话吧?
“怎么了?这么慌张,难道有人在追杀你?”
齐南歌随手拿过手边桌案上的茶杯,一口饮尽道:“秦玉儿,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帮你作证,参高太师一本,你帮我齐家东山再起。可如今高太师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又在朝堂上当着百官说了莲溪寺的事情,以高太师的性子,定然会杀了我来报复的。”
秦玉儿沉默良久,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道:“唉,这可如何是好呢,齐公子。高太师若是真要杀你的话,我也帮不了你啊。”
“你……”齐南歌腾的站起身子,怒指着她半天,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好。
“罢了,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还有,我那一百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银子已经送到你们齐府了,你自己回去查查账不就知道了?”
齐南歌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骗我。”
秦玉儿沉声看向他,眉眼里藏着淡淡的笑意,阳光洒进屋内,将主位上的少女,照耀的格外明亮。
“骗你,你又能将我如何呢?”
齐南歌简直是要被秦玉儿气死了,她根本就是翻脸不认人比他还要薄情寡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