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歌气愤道:“好一个秦荣儿,去了一趟扬州,竟爬到陛下的龙床上去了,她可别忘了,她曾经是我的妾侍。”
齐松廉抬眼,正色的看着齐南歌道:“秦荣儿曾是你妾侍的事情,切莫不可在外传了,她如今身份尊贵,又深得圣上宠爱,若是曾跟了你的事情传到了皇家的耳朵,对你,对我齐家都非常的不利,记得管好你的嘴。”
齐南歌冷笑道:“即便我不说,难道圣上不会派人查她的过往吗?不过,圣上也真是,连别人家里的妾侍,都不放过。”
齐松廉怒吼道:“闭嘴,不要再提了。”
齐南歌轻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径直出了门,大约又是要去喝花酒了。
他离开后,剩齐松廉和程安露留在正厅内。
程安露福了福身,准备先回屋歇息,齐松廉突然道:“安露,明日……我随你一道进宫吧,正好,我有些事儿想上奏陛下。”
程安露并未多想,在这个齐府里,唯一没有欺负过她的便是齐南歌的父亲齐松廉了。
齐松廉曾经巴结程武,两人之间虽说利益关系最多,但多多少少也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看在程武的面子上,姜氏又已经死了,齐松廉没理由难为程安露。
“好的,父亲,儿媳先告退了。”
程安露回到屋里以后,也有几分疑惑。秦荣儿曾是齐南歌的妾侍,她嫁到齐府以后,按理,秦荣儿那种心思的人,定然会让齐府家宅不宁才是。
可意外的是,秦荣儿就好像空气一样,都鲜少出现在她的面前,二人之间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只是不知秦荣儿为何要邀请她去赏花?
莫不是因为如今自己已经成为皇帝的宠妃,特来向她炫耀一番?
程安露不似柳如梦和秦荣儿那样有太多的心思,她讨厌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都会表现在明面上,所以,她想不到秦荣儿邀请她的理由。
三品昭仪的邀请,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齐家少夫人的身份,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眨眼间,第二天清晨来的那样快。
荣华殿内,秦荣儿伺候着元帝更衣上朝,温柔体贴,服侍的井井有条。
元帝心满意足的看着娇媚的秦荣儿道:“如今有荣昭仪陪在朕的身边,朕这几日都比往常要睡的安稳的多。”
秦荣儿温柔一笑道:“为陛下分忧解愁,本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元帝笑了笑,威严的面容笑起来,多了一丝和蔼。他拉过秦荣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如今宫里太子身子弱,五皇子和二皇子又心思毒辣,实在是不适合把江山交到他们的手里,若是朕再有一个小皇子,该多好。”
说者无心,却听者有意。
秦荣儿却觉得元帝是在提醒她,让她能够为皇家早日诞下龙子,说不定将来,还会将皇位传到她的孩子手中。
想到这里,秦荣儿心中不由的一喜,只要她争点气,将来就能执掌后宫了。
秦荣儿娇嗔道:“臣妾一定争点气,给陛下再诞下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