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道:“还用你告诉本公主吗?”
秦荣儿也不恼,淡笑着继续道:“公主,其实,我们都一样讨厌秦玉儿。她将你害的这样惨,看着她这般得意,你心中定然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季嫣然有一丝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动不了她,何不动她身边的人呢?秦玄安那个傻孩子听闻马上就要参加秋闱的科考了,要是……”
秦荣儿没说完后面的话,想必季嫣然也已经领悟到了,她站起身子便准备离去,临走之前道:“其实,伤害她在乎的人,比伤害她自己,更加令她痛苦。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回去伺候皇上,我去给公主叫宫婢过来伺候你上药吧。”
说完,便离开了此处,唤了季嫣然的宫婢进屋。
季嫣然正在思虑秦荣儿的话,宫婢进屋以后,拿了萧枫南开的膏药替季嫣然上药。
药膏刚敷在伤口上,伤口便火辣辣的疼,季嫣然暴露,抬手就给了宫婢一巴掌:“下作的东西,连药膏都不会上吗?给本公主滚出去。”
宫婢被吓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厢房内。
接下来的几日,因为季嫣然身上有伤不便行走,便干脆留在了丰园养伤。
每天季嫣然被上药的时候,都像是一种折磨,萧枫南被季嫣然的宫婢找来质问:“萧大人,你给本公主开的药为何这么痛苦,有没有其他不疼痛的药膏?”
萧枫南慵懒解释道:“公主,这个药膏是对您伤势效果最好的,等痊愈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虽然痛了些,但是忍忍就过去了。”
季嫣然是知道萧枫南的医术的,最重要的是,这个药膏不会让身上留下疤痕,即便疼痛难忍,她也就忍了罢。
这天,魏子南打算先行回京了,如今陆莫寒和秦玉儿被皇上赐了婚,他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临走前,秦家的人都来送他。
在秦玉儿心里,这一世,她是将魏子南当做朋友的,毕竟,魏子南也救了她的性命,她对他,该怀有一刻感恩的心。
“魏都督,一路顺风。”秦玉儿站在朱门口与他挥手道别。
魏子南看着秦玉儿,眉眼带着不可一世的笑,但其实掩藏着心里的伤痛。
他又望向陆莫寒道:“好好对玉儿,还有……我随时,都可能把她抢回去。”
陆莫寒双手环抱着,对魏子南没什么好语气:“我的未来小娘子,就不劳都督费心了,我自会将她千娇万宠的捧在手心里。”
魏子南没再多言,深情的看向秦玉儿,又以玩笑的语气道:“小玉儿,若是陆莫寒对你不好,我魏子南的怀抱一直向你敞开。”
秦玉儿浅笑,魏子南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只是兴许,注定要辜负了。
端阳节过后,大家在扬州也玩的差不多了,季嫣然的伤势也基本痊愈了。
元帝也决定要启程回京了,虽然有太子和二皇子在京城,可毕竟朝堂之上,皇帝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临走前一天,秦家为皇家这帮子人准备了一场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