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莫寒抬手轻抚着秦玉儿额前的碎发,小声道:“原来,娶我家小玉儿这么容易呀。”
秦玉儿眨巴着眼睛看着陆莫寒,问道:“那陆二哥以为有多难呢?”
“我还想,以江山为聘,让我的小玉儿成为这世间最尊贵,最荣耀的女子。”
秦玉儿听的心惊,伸手捂着他的嘴唇道:“陆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人听到了,传到陛下耳朵里,那还了得。”
小姑娘的玉手,又香又软。
他浅浅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心,羞得秦玉儿又将手缩了回去。
他又继续将她抱进怀里道:“二哥可舍不得委屈你,这般寒酸的聘礼,实在是拿不出手。”
原来,秦荣儿的那个聘礼,都已经很寒酸了吗?若是陆二哥知道她前世的聘礼比刚才说的还要寒酸,恐怕会笑话她吧。
第二天一早,小六告知秦玉儿上回吩咐的事情已经准备完毕了。
秦玉儿淡淡一笑道:“好,你安排下去吧。”
黄昏时分,陆莫寒散朝回来后,秦玉儿颠儿颠儿的跑过来,撒娇道:“陆二哥,今晚有场大戏,你看不看?”
陆莫寒挑眉,估摸着小姑娘又使了什么坏。
“什么戏?”
“当然是好戏咯,不过,得要陆二哥带着我一同飞到屋檐上去看。”
陆莫寒不由的嗤笑,看来是因为需要他帮助,所以才邀请他去看戏的。
若是用不着他,怕是都不会告知他吧。
“好,那晚上就请小玉儿带我去看戏。”
今日秦玉儿心情格外的愉悦,美滋滋的晚膳都多吃了几碗大米饭。
好似就连老天爷,都在帮衬着秦玉儿一般。
亥时,窗外树叶被晚风吹拂的沙沙作响。
齐府内。
今日是姜氏放置灵堂内的最后一晚,齐南歌作为嫡长子本该在守在灵堂前,可此时正厅的棺椁前,只有一名姜氏生前贴身伺候的婢女翠莲在场。
夜风将大堂的烛火吹的忽明忽暗,一股子瘆人的冷意袭来。
漆黑的夜晚,灵堂内显得格外的寂静阴森,屋外的大风阴冷的嚎叫着,仿佛在哭诉着自己的凄怨。
堂前的挂在顶上的白布被阴冷的大风吹的胡乱飞舞,就像是幽灵一般。恍惚间,好像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她身后晃过,棺椁内,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翠莲被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堂前瑟瑟发抖,直到那一道幽远的声音,若有似无,虚无缥缈的不知从哪儿传来。
“我死的好惨呐……”
“我死的好冤呐……”
那一声声凄厉而又带着怨愤的声音,彻底将翠莲吓得大叫。
“啊……闹鬼了,闹鬼了。”
翠莲的叫喊声,将府里的人都吵醒了。
齐松廉穿着私服,从主厢房过来,不耐烦的吼道:“大晚上的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