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是面色沉重,却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小声的在她棺椁前呢喃道:“我曾经的婆母啊,真真是没想到,这一世,你竟走的这样早。当年,我嫁进齐府,你折磨我,苛待我,联合秦荣儿一起欺负我。虽然我不敢肯定,不过,约莫猜测你是死在了秦荣儿或者齐大人的手里吧!可怜又可悲啊。”
因着声音小,没有人听见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她神情很是悲伤难过。
齐南歌看见秦玉儿一个外人,竟然为他的母亲如此伤心,以为她是想借此机会来勾引自己,他从来可都一直惦记着秦玉儿的。
他走到秦玉儿身旁,轻声道:“玉儿,没想到你会因为我母亲去世而伤心。”
她嫣然巧笑道:“没想到齐公子的母亲去世了,竟在你眼里看不到一丝的难过。”
看来这齐南歌生性凉薄,怕是遗传了他的父母吧。
齐南歌像是一个戏子一般,眼神瞬间黯淡:“男儿有泪不轻弹,母亲去世我自是难过的,可我不能像孩童一般轻易哭泣,会叫人看轻。玉儿,你能来吊唁我的母亲,我真的很高兴。”
秦玉儿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
程安露披麻戴孝的站在不远处,微低着头,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曾经那个骄傲的如孔雀一般的将军家的大小姐,如今看起来就如同齐府的婢女一般。
再看秦荣儿,脸上风采依旧,即使身披麻衣,也抵挡不住她散发出来的魅惑。
秦玉儿越过齐南歌,走到秦荣儿面前,浅浅一笑:“姐姐,自从你嫁到齐府为妾侍以后,想来我们已经有些时日没见了,看姐姐如今这般容光满面,看来在齐府是过的不错。”
秦荣儿同样淡然一笑道:“是啊,托妹妹的福,南歌待我啊,不知道有多好呢,很是疼爱的。”
“噗嗤……”秦玉儿忍不住就笑了。
秦荣儿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事儿,不会被人知道吗?
她真的好想知道,若是齐南歌知道自己的妾侍与自己的父亲私通,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愿姐姐能一直被疼爱呢。”
秦荣儿冷眼看着她道::“秦玉儿,你不用这样假惺惺的,做样子给谁看呢?你我之间的仇怨,只有你死我亡才能化解。还有,那件染了瘟疫的衣裳,是你给我的吧?”
“是,又如何呢?”
“呵,想借我的手,让我和柳如梦互相斗,这种拙劣的手段,未免太不够看了吧。”
秦玉儿淡笑道:“你又怎知,没有她的份儿呢?”
“我与她素来无冤无仇,也无甚交集,她没理由害我。”
“怎么没有呢?程安露可是在齐府呢,她是齐南歌的正妻,而你是他的妾侍。程安露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交代闺中好友替她办一下,又有何不可呢?也不至于话柄落到她的头上啊。”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没想到你秦玉儿如今也是鬼话连篇了。”
秦玉儿没再多言,有些事情,不需要一次就让人相信,久而久之呢,心里自然会慢慢产生怀疑的。
嘴上说着不信,可眼眸却不由自主的扫向了程安露。
如果她是齐南歌的正头娘子,恐怕也不会容忍有一个妾侍在这里与她争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