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楼一听此话,不解地望着王珂。用什么烧开水?火柴在哪里?做什么饭?
“这样吧,还是让罗绍环来吧,你这个笨蛋!”王珂笑着对罗绍环说:“你知道怎么做吧?”
罗绍环点点头,带着胡新锐去忙去了。
而王珂带着胡言楼、宋睿民、牛锁柱以及电话班的三位同志,一指那无边无际的芦苇丛,说道:“卸下我们身上的装备,跟我进去捉牛蛙,每个人至少要捉住三只。”然后他对那两位搬石头的兵又喊道:“你们俩搬完石头以后,可以去采一些芦根、芦笋回来,一定要捡嫩的啊!”
再看这边罗绍环,在师部农场就深得王珂嫡传,他很快与胡新锐,在避风处,砍来树干搭起烤架,把五六个钢盔里面的系带解开去掉,在河边洗净,灌满水吊在烤架上,然后从山间找来许多的干棒,就是一些树上一些枯枝,然后又找来许多干燥的树茸、树皮、草茎类准备引火。
做完这些事,他取来自己的枪,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去掉子弹头,对着一堆干树茸开了一枪,只见枪口喷出一团火,立刻点燃了干树茸。真是又快又狠,罗绍环趴在地上,用嘴吹,用手扇风,很快引着了火。
这一系列动作,把胡新锐看的是目瞪口呆。赶紧拿起树枝递过去,两人开始烧水。
当水烧好十几壶的时候,王珂他们先回来了,一共逮了有七十多只牛蛙,胡言楼是脱掉自己的裤子,来装的那些被摔死的牛蛙,七十多只有百十来斤,两条裤腿撑得又大又圆,他把两条裤腿骑在自己的肩头扛回来的。
这山里的牛蛙由于没有人打搅,个个长得是又肥又大,有的一只就有两斤重,去掉内脏也有斤把。“来来来,罗绍环,再给你派两个人,开水都烧满以后,你们4个人先用树枝串起来烤牛蛙,千万别烤糊了,全部烤掉,连皮烤。”
接着两个去采摘鲜芦笋、芦根的无线班战士也回来了。他们同样是脱掉一条裤子扛回来的。王珂开心地笑了,现在指挥排后继有人,农场精神又回来了。“你们也过去,帮助烧芦笋芦根汤,光吃干的怎么行?”
分配完这一切,他走到无线班长黄忠河那边,他们还在编柳条挡板,那个捡粪的破筐已经修好了。黄忠河尽管不知道编这些到底有什么用?但他还是认真的按照王珂的吩咐,努力地把这些事情做好,在长期的接触中战友们已经结下了彼此信任、彼此依存的情愫,指挥排是一个团结的集体,从农场脱困,到抗震救灾,集体三等功不是白立的。
“老班长,找你商量一件事。未来几天,这块地方很可能是我们的宿营地。”
黄忠和听到王珂的话语,向四周看了看,点点头。“是的,你有什么考虑?”
“要设法把电话班喊过来,这里水草肥美,吃的东西也比较充沛,我的想法是我们全排要组织起来,你要教会大家编织一些芦苇席,多准备一些劈柴。搭建好树上窝棚,保存好火种,建立值班与岗哨制度,这四样最重要。”
“好,我同意你的想法,还有一点不知道侦察班长你考虑到没有?”黄忠河神情严肃。
“什么?”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困难的食物解决以后,有一样东西不可缺少,否则我们就会出现四肢无力,恶心浮肿。”
“你说的是不是盐?”
“是的,没有盐就会缺少钠,后果很严重,实在不行,我把我的压缩干粮取出来,那里面带一些盐分。”
“不行,盐的问题我来解决!你让我想想。”王珂想了一会,对老兵罗绍环喊道:“老罗,你那里还有没有没灌装的空水壶?”
“还有两个,其他的已经全部灌满了。”
“好,你先过来一下。”王珂向罗绍环招招手,然后他扭头对黄忠河说:“老班长,你得下个命令,让全体同志从现在开始,把我们的尿液都收集起来。我们要开始制盐。”
“好!都装在那两个水壶里吗?我现在正好有一泡。”
王珂点点头,对跑过来的罗绍环说,“你把空水壶给老班长一个,他要撒尿。”
罗绍环一愣,不会把尿尿到水壶里吧?哪知道,黄忠河接过水壶,真的到一边解开裤子,对准水壶口就尿了起来。
“班长,老班长这是……”罗绍环问。
老班长一听,对着那边的人喊道:“现在需要撒尿的人都过来,从现在起,我们所有人都不许把尿浪费了,全部尿到这水壶里,我们需要收集尿液。”
老班长黄忠河在指挥排有绝对的威信,大家一听,立刻有五六个战士跑过来,很快两个军用水壶就尿满了。
王珂对胡言楼说:“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就你身上的汗多,把你衣服脱下来。”
“排长,我的裤子已经脱下装牛蛙了,再脱上衣,我还是个兵吗?”
“拿个钢盔来。”王珂接过罗绍环递过来的钢盔,把一壶尿倒进钢盔,一股骚气涌出来。然后他拿起胡言楼的上衣,就往钢盔里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