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小公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个公子此时不在这里。”
“不知那个公子此刻去了哪里?”
“那个公子准备和于优优决战了。”
连理枝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看着杨小公子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担忧之色:“不知那个公子和于优优谁更厉害呢?”
“不知道。”
“那个公子难道和于优优有仇?”
“好像没有。”
“那么,为何那个公子还要同于优优决战呢?”
“因为这个。”
杨小公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上写着决战书三个大字。字迹潦草,一笔一划,曲曲折折,一撇一捺,向左飞起。而且,信的最后署名正是于优优。
连理枝蹙眉:“这是于优优写的?”
杨小公子摇头:“不知道。”
“这个人好像是左撇子。”
杨小公子也蹙了蹙眉:“不错。”
“可是于优优并不是左撇子。”
杨小公子一惊:“姑娘又怎会知道?”
3.
“也许她就是于优优也说不定。”
说话的人是个女人,声音有些沙哑。
微风阵阵,阴冷入骨。
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这女人身材娇小,双目无神。她垂着头,随意披散着头发,乌黑的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苍白的双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却又并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啊!”连理枝吓得大叫一声,脸色登时煞白无血色,她颤抖的拽着杨小公子的衣袖,颤声道,“鬼,鬼,是鬼,公子我们快走!”
杨小公子温柔的揽过连理枝的肩膀,微微笑道:“姑娘莫怕。不是鬼,是姑娘眼花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莫怕,莫怕,有我在。”
连理枝只觉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脊背忍不住发凉,但听到杨小公子的声音后,心头却是暖暖的。
她还想说什么,可肩膀一阵钝痛,眼睛便什么都看不清了,大脑好像也被蒙上一层雾,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杨小公子轻轻搂着她柔软的身子,面色变也不变。
那个白衣女人又近了一些。
她好像没有脚,轻飘飘的样子,像飘在半空中一样。
惨白的衣袍宽松的罩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更加矮小,远远望去甚至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可这个矮小的女人肩上却扛了一把刀。一把九环大刀。
这九环大刀本就比其他刀要大上几分,刀背稍厚,上有九个银环。此时扛在这矮小的女人肩上,看起来竟比这女人还要大。
杨小公子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白衣女人嘴唇轻启,沙哑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深夜显得有些惊悚:“好美的一个女人。”
杨小公子闻言,似笑非笑道:“你好呀。你一定也是个很美的女人。”
白衣女人闻言,眼珠子呆滞的转了转,抬起,死死盯着杨小公子的短剑,阴恻恻笑道:“好美的无鞘短剑。”
“哦?你是今日第二个夸我的无鞘短剑美的人。”
“你的剑的确很美。”
“我是不是应该说多谢夸奖?”
“好像是的。”
“你还想说什么?”
白衣女人笑了,笑容阴森恐怖,惨白的脸颊微微扬起,乌黑的发在风中肆意凌乱:“如此美的剑,杀人的时候也一定很美。”
杨小公子笑意不减:“你难道想让我杀你?”
白衣女人冷冷道:“我不是人。”
杨小公子眨了眨眼睛:“你难道是鬼?”
白衣女人摇头道:“我也不是鬼。”
杨小公子眸光一闪:“你难道是傀儡?”
白衣女人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不知道。”
“你叫什么?”
“我忘记了。”
“你想做什么?”
“杀了你。”
白衣女人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同样也没有任何感情。她就像一个死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任何温度、任何思想的死人。
但她并不是死人。
她还会说话,会动,甚至还会杀人。
她已握紧那柄刀,那柄可怕的九环大刀。
刀光森森如白骨,惨白寒光入眼帘。
杨小公子看着她的刀,心头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你是何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