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却转移了话题:“听佩琪说,前年长沙蛮还没依附五溪蛮的时候,在临沅县附近闹事,当时阔哥带领大家把蛮子打跑了,堂主为表彰阔哥的功绩,把他使用多年杀敌无数的佩剑赠予了阔哥。”
陈阔冷冷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口上不客气,心中却想起当年的热血,感慨再次涌上心头。
卫然笑道:“怎么没用?当然有用了!因为它是我们赌约的彩头!”
“你是说那剑?”陈阔一怔。
“没错,既然要赌,没彩头有什么意思。阔哥想必早听说过我收藏兵器的爱好,但是如果能把堂主的赏赐抢过来,岂不是更妙?”
“到底赌什么?”陈阔强忍怒火,不耐道。
卫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赌,我能在十天之内,让你进入化气境!”
陈阔一脸愕然,他万万没想到赌的竟然是这个,他在炼精境巅峰已经滞留了七年之久,十天之内进入化气境,这……可能吗?
朱佩琪的意外不亚于陈阔,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替陈阔问道:“如果你赢了,你就得到堂主的剑。要是你输了呢?”
“那就……算了吧。”
“算了?”朱佩琪目瞪口呆。
“反正我输了阔哥也没什么损失。”卫然挠着头,“也罢,没得个赌注也不像话,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就给阔哥十文钱。”
陈阔当然同意,而且他恨不得自己输。只要能到达化气境,过往的一切失意都是个笑话。
卫然却不着急,变戏法一般拿出毛笔和一张纸:“还请阔哥先写个契约。”
陈阔哭笑不得:“立什么契约!此事对我大大有利,我怎么会反悔?”
卫然的表情出奇的严肃:“阔哥,我不是开玩笑。十天进入化气境,乃是非常之事,必须要用非常之法。”
“什么非常之法?”
“阔哥你在炼精境待得太久了,为什么?跟天资固然有关,但不是绝对的关系。”
陈阔闻言陷入了沉思,想起汪处曾说过的话,他隐有所悟,抬起头道:“你要当我的陪练!”
卫然满意的点头:“化气化气,你最缺乏的,是对气的理解。与化气境交手越多,这份理解越深。如果你经历了一场与化气境之间的生死之战的话,一天进入化气境都不是梦想。我虽然愿意当你的陪练,但你知道我肯定不会杀你,生死之战无从谈起。”
“所以你说十天。”朱佩琪明白了。
“由于你知道自己不会死,十天能成功吗?不一定。我必须把你逼到绝境,写契约,就是让你承诺一件事——在陪练的过程中,如果我不慎把你打成残疾,砍掉了手脚变成废人,不要怨我。”卫然的语气冰冷。
陈阔只犹豫了两息时间,就咬牙夺过纸,洋洋洒洒写下契约,然后割破手指按了个血手印,抬头大声道:“他奶奶的,来吧!老子要是怂了,就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