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珂玉眯着眼看着她,笑了笑。
要不是知道厉思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张珂玉恐怕真的要被她骗了。
“为师自然是相信徒儿不会的。”
厉思甜笑着将茶递上去。
“那师父就赶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张珂玉拿手中的树枝挡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如此,那徒儿再去烧一次吧。”
张珂玉接过厉思甜手中的玉壶,将其中褐色的液体倾倒了个干净。
“正好,我这里有前些天你爹送来的上好的碧螺春,我这还有套紫砂壶,屋里有水,徒儿请便。”
张珂玉将玉壶也随手扔在地上。
厉思甜知道他是有意要耍她,眼珠子咕噜一转,竟然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师父怎么能这样呢,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拿上来的,呜呜呜,师父是在欺负甜甜嘛。”
张珂玉最烦小孩子哭闹了,看到她这样,愣是想把她揪起来打一顿。
“再哭把你丢出去喂狼!”
厉思甜见好就收,成功的躲过了给他沏茶的差事。
其他人说什么丢出去喂狼估计还是开玩笑。
但张珂玉的话他就真的说不定会叫来狼了呢。
张珂玉不耐烦地收了藤椅,走回木屋,一下摔上门。
看来今天是学不成了。
厉思甜拍拍屁股站起来,哼着歌朝着大白走去。
她抽了一把狗尾巴草去逗大白玩。
心里想着,和大白玩不比和那个男人玩有意思?
……
厉霆回到家时,已是两天后了。
“父亲,您说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厉霆来到司刑阁,正看到厉承风拿着一根骨鞭。
这骨鞭上面布满尖锐的刺,一鞭子下去便要剜走一块皮肉。
偏偏这倒刺上还有厉承雨研制的生肌水。
这生肌水遇到伤口恢复的极快,只是又麻又痒,更让人无法忍受。
而他对面的正是陈业。
陈业的脚上手上都带着铁链,铁链上同样带着尖刺。
这一鞭子下去,陈业先是要忍受这割皮剜肉的疼痛。
接着便是顺着伤口传来的更无法忍受的痒意。
可陈业只要一动,手脚上的铁链便会深深地嵌进肉里。
哪怕是这样,陈业也不会死。
只会生不如死的活着。
厉霆记不清上次见厉承风使用这个刑罚是什么时候了,总之是好久以前了。
厉承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陈业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肉。
哪怕身上各处都传来剧痛,他还是如同一条虫子在地上蠕动着,企图让伤口处的痒意消失。
“话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资金这么快就能组建起月堰?”
厉霆看着陈业面不改色地问道。
此次他前往江南,捅了月堰的老窝,却发现月堰远比他想象得有钱。
“二……二皇……”
陈业已经几乎不能发声了。
“好一个二皇子,先是龙门客栈,墨渊阁,现在又来了一个月堰!”
厉止寒冷笑着说:“真当我厉府的人好欺负!”
厉思甜正想进去,突然听到这话,一时也停住了脚步。
龙门客栈?墨渊阁?
这个月堰的主人陈业确认是前世杀死厉承风的凶手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