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友啊!老皇帝什么时候死啊!”库斯特有些感叹地说。
他这句话已经不是大逆不道的范畴了,问题是他到底是该被吊死在皇宫前的路灯上还是脑袋被穿孔。
但原先身为保皇党的弗兰兹并不在意,只当这是他的玩笑。不过即使不是玩笑也无所谓,他也很期待这样一个统治时间及其之久的皇帝退位,换上来一个好控制的小皇帝。
“不知道,你可以亲自过问他,他或许会告诉你答案。”弗兰兹的语气照常幽默,但这只是库斯特的刻板印象,除了他以外,弗兰兹在外人眼中,一直都是一个严厉且不苟的军官大臣。
“看起来你过得不错,但我着实想知道如此好的机会到底能不能来,什么时候来?”库斯特愈发着急,平常用于讽刺别人的语句,在这里竟成为了唯一正常的话。
“谁说一定要他死的?”
“那难不成让他退位?你可真大胆!”库斯特故意抬高腔调,有些尖酸地说。
“你还真有意思说我。算了。我有个建议,直接从海上回来吧。”
“什么?!你们的海军能和意大利匹敌了吗?还是说意大利已经投降了!”库斯特惊呼道,不过更多的是挖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战争的局势。
“当然没有。”弗兰兹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的海军就是个笑话,就连部长都是匈牙利人,那群活在草原里的旱老鼠!”他相当配合地说:
“不过就算没有船,你不是有飞机吗?那些你俩月之前研究的飞机我们都已经生产出来了,试飞很成功,业已编入部队。只要你愿意,明天就会出现一架飞机把你接走。”
“那太好了,感谢你,我的朋友。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挂断电话后,库斯特立马跑到地图前,开始绘制自己的跑路路线。
期间他还时刻注意四周,避免有人发现自己在密谋,不然他就要被别人密谋。
最终他决定好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线路,即从巴黎南面刚攻克不久的一些小城镇里挑出来一个合适的作起点,登上飞机后飞跃瑞士领空,再绕过德国人的视野进入意大利领空,最后回到奥地利。
总的来说,这一趟航班上,最大的敌人就是德国人,万不可让他们发现,即使自己的飞机能够在数千里的高空上稳定飞行。
他能想出这么个离奇办法,主要还是德国人不让他回去,所以他一开始一直在尝试找借口。
但要真等这个借口,要等好久,老皇帝是下一年的十一月死的,而现在才九月份,离他的死期还有一年零两个月。
除非库斯特有影分身,亲自跑过去给他下毒药,否则病得再重,想死也都是年后的事了。
显然他没有那个能力,那么现在最快捷,最有用的方法就是直接飞回去。
管德国人乐不乐意,反正自己回去了,他们还不成能大老远跑到奥地利再把他抓回去?
在这种想法的趋势下,库斯特把跑路的时间定到了十月四日,也就是十二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