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莤
许久之后,屋内声音停歇,风平浪静,屋内一片宁静,只有屋外的鸟儿在叫着。
任盈盈默默流泪,从未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无力,原本想示敌以弱,好好教训这个狗官,不管这狗官竟然武功如此高强,还如此狡猾,竟是让自己反而折了进去。
虽说她是江湖儿女,却也是个女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她自然知晓,如今失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却是一时难以接受。
“好好伺候小爷,任我行能不能脱困,可就要看你了!”魏闲心满意足,再次当了回新郎,虽然不是新房,没有喜庆,但是这种别样的感觉让魏闲特别享受,简直是难以忘怀。
任盈盈被魏闲的话,又勾起对父亲的思念,若是父亲在的话,何人敢如此对待她。等父亲脱困后,定可以擒拿这个狗官,到时候自己要用短剑刺他一百下、一千下,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再想到,如今黑木崖盯着自己盯得紧,虽然这些年自己收拢不少手下,可是这些手下看似人多,但相比黑木崖,依旧相去甚远,特别是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也就这几年东方不败不再下黑木崖,不然的话东方不败一现身,她这些手下恐怕短时间就会崩溃,甚至将她绑了交给东方不败也都是很正常的事。
想要救出父亲,如今最好的依靠,竟然还真是眼前这个狗官。
任盈盈不得不承认,能够胜过神教,也就只有朝廷的力量,锦衣卫和东厂遍布天下,犬牙不知有多少,加上配备铠甲兵器和弓弩,属于令整个江湖都颇为忌惮的。
魏闲说知晓任我行被困在哪里,她倒是相信大于怀疑。
一时之间,心中复杂万分,既有恨意,又有脆弱感,又有几分期待。
连任盈盈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变了,在发生改变。
......
不说魏闲享受着美妙的温柔乡,却说另一边,参加完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后,岳不群和宁中则带着华山弟子返回华山,想着魏闲内功深厚,早已臻至江湖一流。而自己大弟子令狐冲比魏闲大了六七岁,结果慵懒不喜修行,时不时就喝酒喝了个烂醉,此次行走江湖,竟然杀了青城四秀中的罗人杰,平白给华山招惹了一敌人,虽说现在华山不像以往那样岌岌可危,需要如履薄冰,但是江湖之事,想来是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再想到令狐冲内功迟迟未达江湖一流,如今又修行《紫霞秘籍》,便以令狐冲犯了戒律,罚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
思过崖,乃是一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了门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了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思过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令狐冲也非第一次来思过崖,相反他乃是思过崖的常客,此次被罚在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令狐冲也乖乖地遵守,每日修行《紫霞秘籍》,练练剑。此次下华山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看到魏闲一剑就杀了田伯光,又轻易击杀数十个嵩山弟子,连鼎鼎有名的嵩山十三太保的‘托塔手’费彬都不是魏闲对手,这给了令狐冲很大的触动。
别人只道那是锦衣卫千户夏侯闲,但是令狐冲却知道那是自己的三师弟‘魏闲’。再想到,自己若是实力不够,如何能够保护小师妹,这次若非有魏闲,小师妹也难逃田伯光那采花大盗的魔爪。
所以令狐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想要自己变强,以往不喜修炼内功,可是此次在思过崖,却是勤修《紫霞秘籍》。
也不知该说令狐冲是天生主角,有主角光环,还是令狐冲运气好,在山洞中有一日闷得发慌,拿了一块石头乱扔,竟是让他发现当初五岳剑派歼灭魔教十长老的场所,在被封堵住的山洞中,发现了魔教长老死前在石壁上刻下的“五岳剑派”的所有剑法和破解招式。一开始令狐冲看到自己引以为信仰的华山各路剑法都被破了个干净,而且这里面还有不少华山失传的精妙剑法,让令狐冲简直怀疑人生。
可后来令狐冲领悟了,明悟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要是一板一眼自然很容易被破解,可是招式使用之时,怎么可能一板一眼而是变化无常,自然也就没有这么容易被破之理。
令狐冲每日晚上修炼《紫霞秘籍》,白日修炼山洞中那些华山派高深剑法,也会研究一下嵩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的剑法,不知不觉中竟是打通了十二正经,晋级江湖一流,武学修为大涨,自信要是再遇到田伯光,定能战胜田伯光。
结果令狐冲没有想到,自己在思过崖所做作为都入了风清扬眼里,风清扬对于令狐冲的天赋很是满意,又想到自己年龄已达,说不定哪日就寿终正寝,而自己早年得到的绝世剑法《独孤九剑》,可就没有了传人,所以现身出来,表明身份,将《独孤九剑》传与令狐冲,但是却让令狐冲发誓,不可将此剑法告诉任何人,也不可告诉任何人他在思过崖。
待令狐冲学会《独孤九剑》后,风清扬又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