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街和第10街交汇处,那里有一栋公寓楼,二楼靠北的房间。”
短暂的沉默,马特不知道是从心跳、呼吸判断出王临没有撒谎,还是从形势上判断,自己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说出了一个地址。
然而纽约这座堪比哥谭的黑暗城市,王临实在是不熟。
“哪个方向?多远?”
王临一只手拎着马特,几步跳到楼顶。
“三点半方向,3350米。”
“走了!”
王临拎着马特,在风中狂奔,很快来到目的地。
“到了。”
一脚踹开门,王临将马特扔在地上,关门。
“急救箱在柜子里。”马特开口,声音越来越虚弱。
“你左臂、右臂肌肉撕裂,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多处血管破裂。胸口处中的那一枪,虽然因为你及时躲避,没有射中心脏,但也伤到了肺部,你确定急救箱有用?躺下别动!”
王临并指如剑,出手如电,封住了马特几处大穴。
血不再流,越来越微弱的心跳缓慢恢复,脉象逐渐稳定。
“行了,死不了。”
王临这才找出急救箱,开始包扎,同时说道:“你的心跳速度不该这么快,呼吸明显比刚才粗重,嘴唇、舌头和喉咙也动了几下,你好像想说什么?想说就说吧,憋着难受。”
马特心里一惊。
这家伙居然和自己一样,能听到别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也对。
连东方神秘的功夫、点穴都会,身手明显比自己强不少,能听到心跳和呼吸声,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怕说了你会灭口。”马特有些犹豫。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灭口。”
“……好吧,这是你让我说的,你不是人!”
王临手一抖,剪掉了马特的一块肉。
剧烈的疼痛让他皱起了川字眉,牙关紧咬,肌肉紧绷,冷汗直冒。
“不好意思,我胆子小,你吓到我了。”
王临一边继续包扎,一边善意提醒:“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再说一遍,你看我像不像个人?”
“不像!”
此时的马特还很年轻,刚毕业没多久,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很耿直。
幸好他遇到的是王临,而不是黄大仙。
“你说我不像人,那像什么?”
“像来自中国的国宝,大熊猫。不,不是像,你就是大熊猫!”马特斩钉截铁。
王临:“差点忘了,你的感知能力远超常人。让我猜猜,你是根据血液流速、心跳幅度、呼吸频率和肌肉骨骼的摩擦震动,判断我的身体结构和人类完全不同,而你去动物园看过大熊猫,所以判断出了我的身份?”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
“你猜?”
电视剧里的夜魔侠,能力远不如漫画里强悍,比起小蜘蛛彼得·帕克差远了,街头英雄级别,这让王临放松警惕。
没想到真正的夜魔侠,五感居然强大到这种程度!
不过还是不够强大,不然也不会被十来个黑帮揍成这样,距离巅峰差远了。
“师父说得没错,东方果然神秘,不光有会说话的大熊猫,而且还是了不起的武术大师。你的格斗能力,在我知道的人里,最少能排前三!”
马特问道:“你是成了精的大熊猫,还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变成大熊猫的人?”
王临挑眉:“你很了解大熊猫?那你会中文吗?”
“会一点。”
“那你知不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观察者的好奇心,有可能害死薛定谔的猫?”
“还能开玩笑,看来你状态不错。”
王临帮马特缝好伤口,再次发问:“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你,他们是哪个帮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