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河村祭灵,它已经在那里生活了一百多年,早已习惯。
此番离去,又得找个地方从头到来。
而且,身为妖魔,同样会被其它强大的妖魔猎杀,去到未知的地方,搞不好小命不保。
如今的下邑县,妖魔退去,若能留在这里潜修,便再好不过。
只是.....
“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出相劝已经是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的事情。”
“那人不给面子,我也没有办法。”
“唉。”它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自己的老巢,可惜了下邑县这等安稳的地方。”
它仅仅只是短暂的留恋,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本着稳健的想法,既然选择出声,它便没打算继续留在下邑。
因为,它也无法确定事后净妖司是否回来找它的麻烦。
......
魏糊眼见北河村的祭灵如此干脆的离去,颇为傻眼,他虽说的底气十足,心中却在打鼓。
此等只有他一名净妖司的甲士,身旁的两名同伴俱都没有修为,若真争斗起来,他不敢保证能是北河村的对手。
搞不好他与两名同伴全都栽在这里,而后北河村祭灵立即离开魏国逃之夭夭,那就亏大了。
没曾想,对方竟然离开的如此干脆,给他整不会了。
不过怎样危机已除,他回过神来,笑吟吟的再道,“看到没?你们村中的祭灵已经退走,你等还有什么仰仗的?”
魏河等人之前已经村村中祭灵口中知晓净妖司的厉害,眼见现在站在面前的甲士就是净妖司之人,顿时吓傻了,惊恐的连忙跪在地上,不顾颜面的哭喊道,“大人饶命,我等只是被猪油蒙蔽了双眼....”新
不等魏河等人说完,魏糊便冷声道,“晚了!”
话音刚落,佩剑出鞘,惨叫声不绝于耳。
魏河、七大长老,以及他们的亲族眼见魏糊动手,当即反抗。
可凡夫俗子又怎是胎息境界的修士的对手?
不一会儿,满地尸体,魏河等人无一存活。
军营当值的两名甲士面面相觑,心说这就是净妖司的甲士吗?
双双羡慕不已!
魏糊将佩剑上的鲜血擦干,回头说道,“败类已死,我等还是赶紧将村里的百姓喊出来,为他们分田分地吧。”
两名甲士听点了点头,随即正式开展分田分地的工作。如若按照王令将田地分了,不再能掌控全村的土地,也就再也不能过上供养的生活!
他们心知其中厉害,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不愿回到需要自己种田种地苦哈哈的日子,选择铤而走险。
魏糊将所有人的神情看在眼底,他冷冷一笑,“其它不说,听你们一口一个村中田地归你们村子所有,我就觉得好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魏国的一切,都归大王所有。”
“难道,大王还不能只配你们村子里的这点土地?”
他冷冷的看着魏河等人,“还有,你们一个个将魏律挂在嘴边,然而你们知晓魏律的内容吗?”
“但凡知晓魏律的内容,都不会说出此等无知的话语。”
他忽的冷笑一声,再道,“我在此跟你说这么多,不要觉得我是在劝诫你们回头是岸。”
“实话告诉你们,我只是想让你们死的明白而已。”
瞅着魏河等人的神色越发紧张,他笑吟吟的再道,“当你们敢反抗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打算留你们性命。”
“你们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魏糊眼见魏河等人已经开始恐惧,笑呵呵的再道,“我还告诉你们,大王在此之前已经下达王令。”
“但凡有人敢阻挠,杀无赦!”
“哐当!”魏河等人本来色厉内茬,这会听完魏糊的话语,顿时吓的将手中棍棒跌落。
几人对视一眼,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只有三人,而我们有几十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真的吗?”魏糊笑吟吟的反问。
几大长老眼见眼前的三人浑然不惧,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担心,但是心中却因此越发的惊慌。
村中祭灵似是感知到魏糊的杀心,忽然出声道,“几位大人,他们不知分寸,有所得罪,不知可否饶恕一次?”
几名村老听见祭灵说话,惊喜的连忙喊道,“祭灵大人,他们前来我们村中耀武扬威,您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闭嘴!”祭灵一声大喝,它感知到三人中有一人拥有不弱于它的力量,要不是念在昔日情分,它才懒得出面说话。
魏河等人吓了一跳,他们从未将祭灵发出如此大的脾气,顿时心知不妙,神色更是紧张起来。
“呵。”魏糊却是浑然不给面子,冷声道,“我乃净妖司甲士。”
“你能为此地祭灵,应当知晓净妖司是做什么的。”
未知祭灵先是沉默,而后沉声道,“原来是净妖司的甲士,在下多有冒犯,告罪。”
“此时,是我多管闲事,我这就退走,您随意。”
未知祭灵说完,直接离开北河村,向下邑县境外遁去。
它作为北河村的祭灵,近些日自是知晓净妖司的甲士肃清下邑县妖魔的事情。
它能安然无恙的留在这里,还是因为净妖司念在它是人族祭灵的份上方才放了它一马。
此番多嘴,已然被净妖司给记住了,日后保不住也会被清理。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跑路才是王都。如今拥有田地,能够当家做主,不少人激动的哭了出来。
魏留也是出自穷苦人家,看着眼前众多百姓大哭的模样,慢慢知晓魏恒为何要分田分地了。
“大王当真是圣君!”他在心中惊呼,眼前众多百姓感激涕零痛苦的模样,使得他也是感触万千。
如果没有大王的出现,这些穷苦百姓世世代代只能为奴为婢,看别人脸色苟且的活着。
哪能像现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之后,终于能算作是个人,而不是牲畜!
他眼见百姓们跪在地上痛苦,一时又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他还赶着去到别的村寨分田分地,眼前村民们在此痛苦无疑是在耽搁他的任务。
同一时间,类似的场景在其它地方接连出现
无数百姓痛哭,无不是纳头就拜,感激魏恒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