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前的汉朝初期,有这么一位西域而来的术士。他受汉高祖皇帝所托,带着弟子去寻访某一件镇国神器。这一路游遍各地名山大川,终于在山高谷深的滇南一带,找到了那件东西。
只是这物件被滇王视作禁脔,如何也不肯交出。彼时,大汉实行休养生息之策,汉高祖也无法因为一己私欲而兴兵讨伐之,只能不了了之。
但关于这件物品的传说,却一直流传在大汉深宫之中。直到多少年后,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即位,在取得了一系列昭炳汗青的成就后,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滇南这件奇物之上。
时隔近百年,留在滇国的那名献策的术士早已销声匿迹,而他的弟子明明是耄耋之年,却依旧鹤发童颜,被滇王敬封为国师。
汉武帝派人去往滇国,威逼滇王交出这神器......
“接下去的故事,就是你们熟知的了。”
鹧鸪哨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孙缺也是大感意外,想不到这青铜棺之中竟然还藏着这样一段往事。在鹧鸪哨与那青铜棺中的僵尸对眼的时候,这股信息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其中原理如何,实在难以解释清楚。或许是某种古老神秘的术法罢!
但无论如何,那青铜棺里的替死鬼,确确实实就是鹧鸪哨的族人,扎格拉玛族十分靠前的搬山道人,也就是故事里那个,从西域而来的术士。
他潜伏在滇王身边多少年,却未能得到雮尘珠。或许是触手可及,却因为某种原因只能是可望不可即。
而他的那名弟子,后来成为了滇国国师的人,正是后来带着雮尘珠远遁而去,导致滇国分裂的罪魁祸首——献王!
“献王居然和搬山一派有着这样的渊源。难怪!”陈玉楼说着看了鹧鸪哨一眼,又“咿”的一声道,“难不成那献王也是扎格拉玛族人?”
鹧鸪哨摇了摇头。
“前辈这位弟子,只是进入中原游历之时所收,与我扎格拉玛族并无关系。”
“是啊!”陈玉楼接着道,“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人,怎么能和鹧鸪哨兄弟是一路子的。”
那位搬山前辈,将自己的毕生希望使命都交付给了悉心培养的弟子,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名从小养大的弟子竟会对他痛下毒手,对他施予夺魂之术,将他炼成了僵尸。
“不过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陈玉楼拍了拍鹧鸪哨的肩膀道,“这献王老儿替我们保管了这雮尘珠两千多年,最后还是得物归原主。”
鹧鸪哨也点了点头,目光沉重地盯着上方的那扇门。一切都在这扇门之后了。
他的心止不住剧烈地跳动着。
上方天门后是一片洁白,一面壁画上绘着献王以及他的家眷。
鹧鸪哨、陈玉楼只觉得双眼发昏,孙缺赶紧闭上眼,对准那面墙就是一拳。
这一拳直接就将这面墙打得稀碎,他伸出手将二人拖了进去,他们这才醒过来。
“刚刚又是幻觉。”孙缺淡淡地说着。
既然到了这一步,他已经确定献王的真身在哪里,自然也不必继续磨叽下去。
这墓室四周,置放着数件奇特的器物,做何用途,一时无法辨明。
奇怪的是,摆在墓室门口那一具铜棺,铜棺是木铜相混合,整体呈棕黑色,是桢楠木打造,嵌以构造复杂的铜饰,四面都有镂空的微缩庭台殿阁,顶部铸有一只巨大的铜鸟,棺盖没有封死,里面没有任何尸体,只有一套雀翎玉衣。
“这棺是空的......”鹧鸪哨搜寻了一番,颇有些失望。
尽管这玉衣已算是价值连城的至宝了,但他却是兴趣了了。找不到献王,找不到雮尘珠,这一趟就彻底白来了。
孙缺知道这铜棺只是故布疑阵,只是献王的真身在何处,他也无法凭借“经验”判断,只能站在墓室中间先行观察。
陈玉楼围着白色花岗岩一般的墓室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孙缺的目光落在了那口铜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