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仰着头,蒋新云依然能注意到那只接近的枯枝败叶。
“不。”她只能发出一声呜咽,绝望笼罩了她。
预想中的磨难并没有到来。
一捧血花在她胸前炸开。
于此同时。
蒋新月眼角的余光还注意到一抹熟悉的红光,在她的视网膜边缘闪过。
只听见砰的一声。
刚才还在嚣张的疯子就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他的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
腹部也穿了一个窟窿。
但是他还没死,只是成了一个废人。
捆绑蒋新月的绳子也瞬间崩开。
断口处是平滑的切口,不见丝毫碎屑。
蒋新月也因此重获自由。
王余闲站在楼梯的暗处,见来得及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秋!?”蒋新月两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向楼梯口处大喊,只是她的声音喜悦中还有些颤抖。
王余闲没有应答,就要默默地离开。
但是瞬间,他的警觉大起,汗毛炸立。
两个闪烁,他便提着蒋新月和那个疯子逃出地下室,出现在了半空中。
而原本地下室的位置,瞬间被一道道火光笼罩。
轰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
方圆一公里被轰炸成了一片废墟。
“他,他们要杀我。”被王余闲禁锢住的疯子惊恐地开口了。
只是修为全失的他,在王余闲的压制下,连转头也难以完成。
只能不断地求饶,并且表现出他的价值,“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他们的身份,我可以立功,我要戴罪立功。”
他现在只想苟活。
却根本不知道,花下的手段有多丰富,撬出他的秘密根本不用他配合。
以及花下有多严格的律法,他的罪行万死难辞。
王余闲没管他,转头看向蹲在红月剑柄处的蒋新月。
她两手抱着她的破衣裳,只想在狂风中多遮住一些春光。
“你别看!”逐渐恢复了有常人般的力气,蒋新月蹲着身子,扭过头向王余闲羞愤地吼道。
她现在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快。
只觉得胸腔快要被心脏给顶破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但是王余闲瞟了一眼她,却是嗤笑了一声。
就着?
比贺秋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吧?
他会感兴趣?
想到这,王余闲便用灵力笼罩了周围。
狂风终于消失了。
蒋新月羞人的窘境得到缓解。
但是她却瞬间感到更加地恼怒,还有一丝不可查觉的心痛。
连王余闲为什么一开始不用灵力把狂风给阻挡住的事都没注意到。
“哼!呜,卑鄙小人。”
蒋新月背对着王余闲,蹲在红月的剑柄处,嘴里委屈地骂着。
但是声音很小,因为她知道这次是这个阿秋救了他。
王余闲也有在意这些。
他的注意力还在对周围进行警戒。
魏文峰的电话早已拨通,定位信息也成功同步。
“杀人灭口,有个被灭口的人被我救了下来。”
“马上到。”
轰炸结束后。
五道筑基期的气息从各个方向包围而来。
此时,王余闲除了杀出去,那就只能上天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