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胆子,自然不敢把方清月的话当成屁放了,反而还要在第一时间和自己祖父说了,免得引来她的不快。
那么这便意味着,他想要获取这灵米种子和培育法门献于家门,只有现在这么一处机会。
而日后就算他把这事和族里说了,通过别的方法得到了,那也不是他的功劳,和他干系不大。
这和他田彦的预想,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对了,纸人!”
田彦忽的瞅到一具护持在曲舟三人身前的那具纸人力士,回想起自己在门中藏经楼里看到的一门废法,心中一动。
“李道友,我观你这祭炼纸人技艺不俗,想必是得了天纸门的遗传吧!”
“是又如何?”
李桐不知道他所问何意,现在只想快快将其打发走了。
“那便是了。”
田彦忽的笑了起来,仿佛胜券在握,轻笑说道:
“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门功法,是当年天纸门的根本法之一,但却不合我门的修行之路,不如以它为注,你我二人赌斗一番。”
“若李道友你胜,便将此拿去,再加上这一枚流莹环,权当做是对曲道友的赔罪。”
他想了下,摘下腰间一枚玉环放在手上。
“若在下侥幸胜了,便让曲道友将那灵米种子和培育之法交出。”
“如此,你看可好。”
“赌斗?”
李桐眉头紧皱而起。
说实话,田彦说他有天纸门的法门他是相信的,毕竟问心山这般大的宗门,纵然当时没参与到覆灭天纸门的战役之中,但怕也是少不了干系。
获得些天纸门的修行功决、术法,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一点对于李桐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件不小的诱惑。
那枚纸月里的传承在两个月纸门合一的时候,便已然显露,却非是修行法门,而是其它之法。
虽也能修行,但仍旧是缺少了最关键的凝聚月力之法。
李桐将目光转向曲舟,此事如何定夺,还是要看他怎么选择。
曲舟看着他没有丝毫其余神色的询问目光,本着不愿让李桐冒险的朴素想法,正要开口坚持拒绝之时,一旁的叶妙涵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掌。
抬头看去,便见她目光坚定的朝他点点头,同时嘴唇微动,一道声线传来:
“相信李道友。”
叶妙涵对于李桐的实力十分有信心,她不相信就连陆泷都能轻易斩杀的他,会敌不过眼前看起来便没经过几分风雨的小东西。
更何况,他们道侣二人三番几次受李桐搭救,本就无以为报。
听田彦一说功决之时,叶妙涵当即便下定决心,要堵上之一把。
曲舟看着她如此坚持,再见李桐一副淡然神色,亦是升起一股胆气来,大声道:
“赌了!”
然后朝李桐道:“便要拜托李道友了。”
“好!”
李桐轻轻点头,看着田彦:“那便,请把。”
腰间葫芦塞子轻启,葫芦微微震动,似有一物,迫不及待的将要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