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故事讲完。
弹幕区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个朋友好像就是重瞳!”
“重瞳看着的确是比较怪异,我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要不说还得是瑾哥呢,这故事属实是新颖的很,我还是头一回听。”
“麻蛋,今天晚上看来是睡不着觉了,瑾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讲故事呢,你这不是害人嘛。”
看到网友们的发言,严谨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接下来开始讲述第二个故事。”
“吴秋江是江北公司一名普通员工,在江城,江北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而厂长陈金贵和夫人沈蓝因为乐于资助贫困山区的学生,在当地也广受好评。”
“进厂一年多,吴秋江诚实肯干,大胆创新,很受公司领导的喜欢,可以预见他的前途一片大好。就在吴秋江准备步步高升时,厂里却出事了。十二号深夜,江城冷雨纷纷,值班员李福巡逻时,在厂区中央的柳树下发现了一具无头尸。”
“无头尸的出现让工厂变得人心惶惶,一些迷信的人甚至认为厂里有鬼在作怪。很快有人根据尸体手上的一块烫伤,确定了死者身份。”
“死者叫赵安,曾是江北公司一名老员工,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赵安四个月前被查出患了癌症离开了工厂,那是谁会对这样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痛下杀手,而尸体出现在工厂里又意味着什么?”
“警察的调查很快结束,三天前在医院接受化疗的赵安突然失踪,而案发现场又没有可靠证据,就这样无头尸案一直悬而未决。赵安在工厂时一直对吴秋江照顾有加,于是吴秋江决定暗暗查找凶手。”
“这天副厂长沈新民走进厂里,沈新民是沈蓝的弟弟,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大老板的模样。沈新民带来一个好消息,因为工厂效益好,厂里决定给员工涨工资,这个消息无疑让还在无头尸案阴影中的员工们兴高采烈。”
“就在这天晚上大家都为涨工资而高兴不已时,后半夜怪事发生了,工厂里两个车间的机器突然开动起来,轰隆隆的声音吵醒了所有人,大家纷纷跑下楼来一看究竟。然而车间大门紧锁,车间内却灯火通明,所有的机器正飞快的运转。员工们都傻愣在了那里。”
“吴秋江站在人群里抬头环视车间,整个车间封闭性十分好,如果没有钥匙几乎是不可能进去的。在这几天里,他暗暗观察了厂里的安保,可以说工厂的领导层在安保上做得十分好,外人进厂作案几乎是不可能。”
“而今晚发生的事更能说明一个问题:厂里有内鬼!因为车间的钥匙外人是不可能有的。”
“然而第二天,那个发现无头尸的李福失踪了。”
“据一个员工回忆,下午的时候他看见李福魂不守舍地从宿舍向大门外走,但他并没有怎么注意。当大家走进李福宿舍时,他的所有东西都在,也并没有翻乱的痕迹,那他究竟怎么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猜测李福去了哪里,有人甚至把他的失踪跟半个月前的无头尸案联系起来。”
“自从无头尸案后李福整天无精打采,整个人也显得神神秘秘,大伙儿都以为他是受了那晚的刺激。和李福同宿舍的一个员工回忆道:有天晚上他上厕所,发现李福的床是空的,一摸被窝冰凉,后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看见李福溜进宿舍,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大伙的议论让李福的失踪更显神秘。”
“下午江城开始下起雨来,春雨绵绵,一个工友笑道:【嘿,现在的天气预报还真准,说下雨就下雨。】”
“吴秋江却摇着头,他对这样的雨天一点也不喜欢。”
“晚上吴秋江回到宿舍怎么也睡不着,李福的失踪跟无头尸案究竟有没有联系。”
“夜里春寒袭人,吴秋江拉紧被子依旧在想着白天的事,这时一声“咣当”从楼梯间传来,那是瓷盆撞地的声音,紧接着几声慌乱的步子。”
“吴秋江立刻从床上坐起,静静听着,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就这样吴秋江一直监听到清晨,依然没有任何声响,等到工友起床时,累了一晚的吴秋江立刻冲进过道,在上楼的阶梯旁确实有一个瓷盆,那是工友昨晚忘在外面的脸盆。”
“吴秋江扶着楼梯抬头朝上望,楼上三间宿舍的门紧关着。赵安以前就住在楼上,他查出癌症后,工友们觉得晦气全都搬到了楼下,而赵安那层是顶楼,所以楼上一个人也没有。”
“吴秋江疑惑起来,昨晚他明明听到有脚步声上楼,是谁大半夜跑上楼干什么?想到这里他迅速爬上楼来到紧闭的房间外,这些老式的防盗门已经生锈,看不出一丝异样。”
“正当吴秋江疑惑不已时,上早班的员工发现挂无头尸的大树下,赵安的头被悬挂在了那里。”
“员工们纷纷惊叫出声,一股更强烈的恐惧袭卷了工厂。赵安的头没有头发,看样子是因为癌症化疗脱光了,他双目圆睁,嘴巴微张,像有什么话要说出来。”
“因为一夜雨水浸泡,头颅微微发胀。想不到事隔半个多月赵安的头颅还保存如此完好,看来凶手是有意要上演这一幕的。”
“吴秋江站在人群外四处环视工厂,突然他发现宿舍顶楼那间正对人群的屋子,原本紧闭的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他猛的一惊,然后迅速溜进了李福的宿舍四处翻找起来,果然在衣柜里他发现了一串钥匙。他飞奔上楼,很快那间稀着窗帘的屋子就被打开了。吴秋江不禁喜形于色,作为老员工又深得信任,车间的钥匙李福也应该有,那么照此推理,李福很有嫌疑。”
“因为吴秋江可以相信,之前发生的事肯定是厂里人干的,而李福作为老员工有诸多方便,比如钥匙,而之前李福鬼鬼祟祟地提着一串钥匙回宿舍的事不得不令人怀疑。”
“昨晚吴秋江听到的脚步声,应该是失踪的李福偷偷潜回了工厂,然后在半夜悬挂了赵安的头。而他藏匿的那间屋子就是稀着窗帘的那间,他利用这个缝隙观察工厂里的情况,然后伺机下楼作案再逃匿。”
“而那串钥匙他当然不会带走,这样容易引起怀疑,但他可以复制几把。”
“至于他为什么要失踪,只是想排除自己的嫌疑好再次作案罢了。”
“吴秋江在屋里搜寻一番,靠窗的地方果然发现了几个烟头,而李福嗜烟如命。”
“吴秋江高兴得手舞足蹈,现在只要找到那个无头尸案中贼喊捉贼的李福,所有的疑点便可迎刃而解了。”
“可是这个李福藏身在哪里,而自己又没有充足的证据,冒然行事只怕会打草惊蛇。”
“就在吴秋江拿不定主意时,这天下午厂长陈金贵和夫人沈蓝来到工厂。这次他俩带来了几大车礼品,要给大家压压惊,因为近来发生的事让他们也很头疼。随即陈金贵宣布今天他要到省城去签定一份合同,所以从今晚开始全厂恢复加班。”
“陈金贵话音刚落,大伙就抱怨起来,厂里发生的事还没平息,现在恢复加班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陈金贵一番安慰后,大家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而吴秋江心里更不是滋味,厂里加班后李福肯定不会轻易进厂,那自己还如何抓住真凶。”
“陈金贵讲完后就坐车去省城了,留下沈蓝在财务室理账,因为签订合同需要周转资金。”
“夜幕快降临时,天突然阴沉下来,黑云滚滚,是下雨前的征兆。果然入夜开始下起雨来,沙沙沙,像春蚕啃食桑叶。”
“临近午夜,大家有些倦了,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吴秋江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这时,从厂房外传来一声惊呼,大家听得真切,纷纷扔下手里的工作冲出厂房。”
“声音是从厂房北边的财务室传来的,大家冲到财务室时车间管理员正在报警,刚才那个声音正是他发出的,因为沈蓝不见了。”
“众人皆惊骇不已,随即车间主任给省城的陈金贵打了电话。众人围住财务室往里看时,只见沈蓝的大衣掉在办公椅上,干净的地面上有许多血迹。大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看来沈蓝是凶多吉少。”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除了两个模糊的脚印,其他什么也没发现,现在他们也对发生在厂里的事感到束手无策。”
“陈金贵赶到工厂时面对空空的财务室不禁痛哭起来,他不停责怪自己不该让沈蓝一个人在厂里加班,那凄惨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心酸不已。吴秋江十分痛苦,好好的工厂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真凶。”
“勘察完现场后,警察带陈金贵到警局作笔录,其余的人则心事重重的回到宿舍。”
“吴秋江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凶手如果是李福,他频频作案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而且还对厂长夫人下手。”
“想到这里吴秋江猛的坐起来,他决定到楼上那间屋子去看看。”
“此时工友们都睡下了,吴秋江借着一点月色在走廊上缓缓行走,然后来到李福的衣柜前去摸那把钥匙。可是摸了好一阵也没摸到,钥匙不见了。”
“吴秋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李福回来把钥匙取走了,他轻轻退出房间站在楼梯向上望,李福回来过,说不定现在正在那间屋子里。”
“吴秋江神情一下紧张起来,他蹑手蹑脚地向楼上走去,来到那扇铁门前侧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在他准备返身下楼时,铁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吴秋江迅速躲在门后,屏住呼吸。良久铁门没有一丝动静,吴秋江侧头一看,只见铁门开着一条细缝,原来门没有关。”
“吴秋江大喜过望,他拿了一根木棍,然后轻轻拉开铁门闪身进去。屋里一点亮光也没有,静得有些吓人,吴秋江搜查一番,空无一人,看来凶手已经逃走了。”
“然后他打燃火机在屋内查看一番,果然在窗前又多了几支烟头,吴秋江随手捡起一支,竟是中华烟,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一个新的疑问开始在他脑子里打转。”
“沈蓝失踪的第二天,关于李福是凶手的流言就开始在员工中扩散。”
“原来李福曾因为工厂福利太低找过沈蓝,但是他的意见并没被采纳,于是李福在办公室破口大骂,后被保安强行拖了出来。”
“也许是保安太年轻气盛,也或者李福太胡搅蛮缠,最后被保安打了一顿。为这事陈金贵还特意上门道歉,可是李福依然愤愤不平。”
“了解这个情况后,警方开始追查失踪的李福。”
“这天傍晚吴秋江闲着没事,想想好久没见老张了,于是决定晚上去陪老张聊聊。老张是厂里的守门人,六十几岁,左眼是瞎的,平时大家很少见他,也不多说话,总给人神秘的感觉。”
“吴秋江提着酒菜走进老张的小屋,此时老张正坐在躺椅上望着屋外出神,眼神里全是凄凉和哀伤。”
“见吴秋江来看他,老张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很快两人围在一张木桌上开始喝起酒来。”
“张发出一声叹息:【十几年前老厂长在世时经常跟我喝酒,谁知道就在陈金贵和沈蓝要结婚时,突然出了一场离奇的车祸去世了。】”
“【听说这个工厂是沈蓝父亲创办的,陈金贵只是厂里的一个员工,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