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阁,波澜壮阔,山脉起伏,巍峨大山一座又一座,若一片真龙匐卧,十分的瑰丽,大片的云蒸霞蔚,一看就是不朽的神土。
要说这片土地近年来发生的影响最为深远的事迹,莫过于几年前的浩劫降临。
那一战极奇的惨烈,尊者之血燃烧苍穹,神灵之雨照耀天地。
那一战补天阁虽然胜了,击退了大敌,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祭灵神藤寿元枯竭陨落,无数人饮恨而亡,整体实力大损。
自此之后,补天阁不负荣耀,再也没有往日的荣光,同时也不再是无数人心中向往的修行净土。
很多大族如雨族、拓拔族等,都将族中在补天阁修行的大部分优秀子弟撤离,回归族内。
但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不破不立,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余留在这里的弟子,都曾与补天阁共患难过,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值得托付的苗子,更加值得培养。
一座广阔的演武场,方圆数十里,神圣而庄严,这个地方有莫名的道则,还有浓郁于其它各地数倍的灵气,很适合修行。
但在今日,这里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人。
「砰!」
一个补天阁的弟子横飞而起,重重的砸在地上,胸骨贴着冰冷的地面,感觉自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五脏六腑剧痛,受到了极重的创伤,大口咯血,好半天都没有起来。
「下宗的人就这点能耐吗,还有谁敢上来挑战?」
一个白衣少年走来,抬起一只脚踩在那个补天阁弟子的身体上,扬着脸俯视下方,神情高高在上,眸子中尽是倨傲之意。
演武场下方,很多补天阁的修士,听到他的话,一个个面色阴沉,时而看向山顶大殿,都带着怒意。
「我来!」
一个少年开口,沉着脸,站出人列,向白衣少年挑战。
「是周师兄!」
「周师兄出手了!」
「周师兄,快干翻他!」
众人激动,这个少年,出自天才营,在补天阁也算小有名气的天才,而今不畏强敌,挺身而出,让人振奋。
「嗡」的一声,一片霞光飞起,符文交织,化成一头彩鸠,展翅翱翔,发出长鸣,扑向场中的那位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站在那里未动,只是冷冷哂笑一声,一只手轻轻一划,赤光闪烁,在他的身前出现一道墙,厚重而凝实,且无比刺目。
这竟然是一道高大的火墙,以灵火堆积而成,熊熊燃烧,隔绝道路。
那头彩鸠一声哀鸣,当即就化成了劫灰,散成光雨,挑战者闷哼,一口血吐出,倒退了出去,他失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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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
然而,那个白衣少年依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肌体浮现了一层金光,符文无尽,坚固不朽,犹若化身成一尊神佛,宝体金身,不怒自威,庄严而神圣。
当那矛锋刺来,接近其体表时,宝体光辉盛烈,符文流转,喀察声传来,矛锋刺入当中,竟然直接被绞碎,化成光雨。
下一刻,那少年横飞,在空中划过血色轨迹。
毫无疑问,挑战者败了。
「听说你们这破地方,有不少人自称什么狗屁天才,夏幽雨在哪里?玄天呢,重童者呢,熊孩子呢,怎么都不敢出来一战!」
「不许侮辱玄天师兄」
接下来,补天阁的天才弟子不时出场,接连数十位天才营弟子上场挑战。
但毫无意外,全都败了,远不是对手。
就连银袍少年萧天也出场了,他头角峥嵘,一出手就是金旋波纹功,登峰造极,威力惊人,非常的强势,将对手逼退数十步。
但奈何双方修为差距太大,最终交战十多个回合,遗憾落败。
「下等宗门就是下等宗门,教出来的弟子,都是那么的孱弱无能,弱的可怜,一个能能拿的出手的都没有,真是让人无趣。」
「呵呵,师弟莫要生气,毕竟这也只是一个被驱逐出我教的叛徒所创建的宗门,能走出什么天才弟子,也不要太过期待!」
「嘁,提到这个就很不爽,也不知道宗门长老是怎么想的,竟然横跨数域而来,降临下宗,点名要招揽重童者和玄天。
要我看啊,物与类聚,这下宗的人都这么孱弱,那两人也差不远,多半只是徒有虚名、欺世盗名之流,跟我们的圣女相比差太远了,根本不值得屈尊到此!」
演武场上,不止白衣少年一人,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个少男少女,皆通体笼罩神圣光辉,有一种惊人的波动散发,宛若几尊少年天神屹立,气息强大无匹。
场下的补天阁弟子,听到这些人的谈话,一口一个下等宗门,其中轻蔑之意浮现于表。
补天阁弟子一个个都带着怒意,同时心头又是一震,这些人……竟不是荒域的人?
并且这次跨域而来,竟是专门为了招揽玄天和重童者而来,这也太惊人了!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声响传来,天空阵阵抖动。
一辆古老的战车充满了肃杀之气,由黄金浇铸而成,刻有密密麻麻的「道纹」,被九头强大的血蛟拉着,发出阵阵风雷之响,碾压过苍穹,滚滚而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像是海啸一般汹涌澎湃而至。
下方,这些域外的少年变色,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哪一个大人物出行,竟以九头纯血蛟龙拉车,唯有补天阁的弟子露出喜色。
九头血蛟拉着黄金古战车,腾云驾雾,快速冲至,在演武场的前上方停了下来,而后便寂静无声了。
黄金战车停稳,九头蛟龙并不嘶吼,静止不动,庞大龙躯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就是刚才强势的一塌湖涂的白衣少年也都童孔收缩,凝神戒备不已。
「不知是哪位前辈驾到,白羽在此有礼了,还请出来一见!」那个白衣少年对着天穹上的古战车抱拳行礼,举止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