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吃我一招!”
葛玄抬手间,碧海汹涌,浪涛击天,一头黑色的囚牛冲起,庞大无比,镇压向前方神秘的老者。
囚牛宝术作为葛玄最早掌握的遗种神通,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被他完全悟透,威力自是不同凡响。
而今展现,便演化囚牛踏海的上古异像,恐怖气息滔天,就算是纯血囚牛见了都要汗颜。
“果然了不得!”
老者吃了一惊,不愧是虚神界的洞天至尊,仅是随意展露的宝术,气势便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由此可见其实力一斑。
“神之护臂!”
老者不敢小觑,右手扬起,符光炽盛,那条手臂彻底不一样了,宛若神之右手。
符文垂落,蔓延而出,各种密密麻麻的神之符号呈现,缠绕他的每一寸肌肤,击向囚牛。
碧海汹涌,那头黑色的囚牛昂首怒吼,猛烈冲击,与那只神灵的右臂撞在一起,两者间形成一股能量风暴,如飓风般吓人。
“呼”的一声,飞沙走石,山林间断枝乱舞,数万斤的巨石都被震飞了,地面上出现一道道大裂缝,像是被神刃斩过般。
“好强!”
云曦祖父心中大震,虽然知道这少年绝对恐怖,但是却没想到连天神护臂也险些招架不住。
那可是天神的护臂,虽然被这片天地的规则秩序压制,但也很可怕,一般人无法对抗。
“小老头,再接我一掌!”
葛玄一纵而起,身上有一股无以伦比的气息,凌空而至,一掌向下按来,带动起一股狂暴的罡风,地面破败,大裂缝更多了。
最为恐怖的是,那只手大小与常人无异,但在那掌指间竟有一颗有一颗日月星辰闪烁与环绕,
隆隆转动,发出的响声巨大无比,惊动了的整片荒林,光华让天上的太阳都失色了。
这种异象令老者与云曦震撼!
这跟神祗有什么区别呢?站在苍穹上,推动日月星辰坠落,这是何等的可怕与霸气!
这种景象,两人何曾见过,掌中世界不应该出现日月星辰显化才对。
显然那是符文所化,并且是数种宝术熔炼归一,开辟了一方世界,笼罩在这片虚空。
放在洞天极尽之前,葛玄想要熔炼三门及以上的宝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与痴人说梦无异。
但自在那混沌洞天一悟道后,他对于宝术的领悟就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
各种宝术奥义在他脑海中如海泉涌动,施展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正如此刻,星辰由狻猊符文所化,大日由毕方神火凝聚,神月由青鳞鹰宝术勾勒。
三种宝术熔炼一炉,日月星辰齐现,景象惊世,宛若开天辟地,压盖满天神圣。
老者抬头,神色凝重,显然预感到此神通的恐怖。当下身与道合一,由人及天,演化天人的奥秘,要超脱这凡世间。
但他却低估了这神通的强大,掌未落下,但这虚空已是牢笼,牢不可破,固若金汤。
纵然他有万般能耐,法力通天,可化归到天穹之上,却依然无法跳出这被封锁的天地。
就如同上古大能手下的掌中世界,太古凶兽坠进去,都只能被囚禁、降服,难以抗衡。
危急于此,老者避无可避,双掌平推了上去,道音隆隆,宛若开天般,雾霭汹涌,霞光冲霄。
“轰!”
这是惊天动地的一击,一股金色的波澜泛出,可以被人清晰的看到,冲向四面八方,结果附近的矮山、草木、巨石等全部裂开了。
这像是神之涟漪,闪烁金光,看似祥和,但是却无坚不摧,以不可阻挡之势扫平了这里。
然而,令他绝望的是,就算是神灵的伟力,仍旧难以挡下这从天而降的一掌。
“镇压!”葛玄一声轻喝,掌托一方世界,高举过头顶,而后猛力一震,天地间神芒爆发,像是要灭世般。
“轰”的一声,日月星辰撞碎那片神之符号,摧枯拉朽,击穿对方的天神护臂,强势的一塌糊涂。
云曦祖父变色,他坐镇太古神山,称尊一方,号令大荒,睥睨天下,自然看得出少年的强势与可怕。
这果然是一个无敌的少年至尊,符文造诣登峰造极,举手投足都是至强的攻伐手段,即便至强者如他,都难以撄其锋芒。
然而不待他多想,一股巨力涌来,紧接着噗通一声摔了出去,撞碎一座石山,乱石崩空。
他的躯体硬挨了少年一掌,骨头嘎嘣嘎嘣的响声不绝于耳,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若无那对护臂,他肯定已经四分五裂,不是葛玄的对手,这是一个少年至尊,在这片天地可以睥睨一切敌手。
而后那少年竟得势不饶人,如箭矢般迅速跟上,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还翘起了二郎腿,这个举动险些没把老者给气的吐血。
“爷爷!”
云曦一惊,冲到近前,怕老者负重创,同时更加震撼,莹白俏脸上尽是讶色。
惊叹于葛玄的实力更强悍了,较于百断山相见时,强了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而是数倍不止。
她的祖父是何人?
真身一出,整片大荒都要颤上三颤,而今竟被一个少年三两招干趴,实在是有点令人不敢相信。
“放心吧,我这人最是尊老爱幼,懂得孝敬长辈,刚才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一点小伤而已,稍息片刻便可恢复,好歹也是我们的爷爷呢!”
葛玄看向云曦,拍着胸脯一本正经的说道,让她安心。
但在那老者背上扭开扭去的屁股,以及那骨骼错位的咋嘎声,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伤的样子。
光是那清脆的声响,听着都让人骨髓痛。
‘或许爷爷只是骨骼惊奇了点吧,通过移形换位以卸力,其实……应该不疼。’云曦这样催眠自己,对无耻的少年还抱有那么一丢丢的幻想。
毕竟怎么说也是她心有朦胧好感之人,总不可能把将来的老丈人往死里得罪吧。
不过善良的她还是低估了葛玄丧心病狂的程度。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我的好、爷、爷!”葛玄转而对座下的老者揶揄道,一字一顿的、亲切的喊上了老丈人的敬称。
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落在老者愤懑的眼中着实可恨,让那张老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就你这无良小子,还尊老爱幼,你家的老母猪怎么不去上狗熊呢?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老者心中腹诽不已。
“你方才所使的是何种宝术?”老者没有迎面回应这有辱其威严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