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看向邀月,没有丝毫求饶,她对邀月的感情,在此刻已经淡薄到极点。
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亲妹妹,眼神里流露出的淡然,与冷漠,她的心中同样一颤,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她终究是自己在这天下最无法割舍的亲人。
“你走吧!”
邀月转过头,不再看向怜星,一步步消失在宫殿内......
半月后。
在离移花宫五十里外的一座荒山上,破败结网的庭院内,一只只老鼠爬满小院。
一眼望去,满眼都是黑色浓密的毛发在涌动,疯狂食啮着腐朽的木门,破烂的窗户,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我的孩子们,回来吧,别玩了。”
刺耳的声音从庭院内一口枯井传来,让人毛骨悚然,似老鼠尖声嘶叫,又仿佛一只由声音汇聚成的鬼爪一遍又一遍的抓着铜壁。
声音落下,群鼠仿佛得到敕令般,一只只争先恐后的往枯井内涌入,眨眼睛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蝗虫过境般的残缺。
枯井内别有洞天,井底一条甬道向黑暗延伸,甬道旁的耳室关押着数不胜数让人恶寒的老鼠。
在甬道的尽头连接这一间石门,透过门缝发出着昏暗的烛光。
“魏老哥,你打算对移花宫动手了吗?这些老鼠真的能传播瘟疫?”
灯光笼罩着那人的半部身躯,他全身缩在黑色衣袍下,只有那仿佛被人剥去鲜皮,被煮的发红的双掌露在外面,不过他谈到老鼠二字时,也有种恶寒感。
“那可是我研究多年的宝贝儿,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的了它们散发出来的迷人味道。”
那道似人非人的声音响起,一个坐在金属轮椅的侏儒从黑暗中浮现出来,脸上露出一抹仿佛想起初恋情人般的陶醉。
这个侏儒坐在轮椅上,露出一张让孩童看到,能吓得晚上睡不着的脸。
那是一个像是老天用一只老鼠,一只狐狸,一只狼斩碎了,再用一瓶毒药,一碗臭水揉在一起造成的活鬼。
“师傅,据暗线禀报,邀月、怜星的徒弟花无缺似乎被人废去丹田,出现在长江一带,不单如此移花宫二宫主怜星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势。”
房间内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脸色恭敬,低声开口。
“哦?是吗?那真是天助我也!”
魏无牙哈哈大笑,尖细的声音在房内回荡,让人听了全身起鸡皮疙瘩。
“老三老四你们带着我的这群孩子去移花宫打声招呼,就说故人即将来访,记得,得趁夜去,不然会唐突到佳人。”
魏无牙摆了摆手,指尖颤抖,眼中流露出一抹疯狂!他要送给邀月怜星的第一份礼物,便是恐惧。
二十年前他以重礼前去移花宫求娶两位宫主,在他看来他是世间唯一有资格求娶邀月怜星的人。
结果却被邀月一掌打成重伤,受尽羞辱,仓惶而逃,如今又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据点一一拔除,他也坐不住了。
他要反攻,他要让移花宫尸骸变地,瘟疫肆虐。
马上,他就能将这个世间最完美的两个女子跌落凡尘,让她们跪在自己脚下,魏无牙现在就恨不得立马动身去看看。
“韩老弟,以你的实力,便去对付移花宫以及慕容家的人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