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牛得知邀请他参加丹甲比试,没有感觉意外。
他现在在斜月山丹道圈微有名气,不过跑到外面,仍是无名小卒。
背靠斜月山,岷山派对他客气正常,但一上手就给他雪山童子这般“珍贵材料”炼丹,岷山派不是棒槌,就是另有图谋。
眼下岷山派正好有丹甲比试,邀请他参加试水,实属正常操作。
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岷山派的人心动,不过要先看丁牛本事,
此事是丁牛挑起来的,他没有退缩的道理。
既然决心做一教之尊,内德同门,外服群雄,不外如是。
丁牛欣然应邀。
周子正看他高兴,在一旁欲言又止。
丁牛便问:“周兄似有话说?”
周子正直言不讳:“丁兄,我亦不知道你丹道造诣如何,瞧你信心满满,我十分高兴,心里是盼着你夺甲的,你的心愿也能达成。不过一想到若是被你夺了甲,我们岷山弟子就被你一人压下,面上需不好看,心里便难受起来……你说我是盼你赢,还是盼你输?”
“哈哈,输了再接再厉就成了。”
周子正笑了笑,瞧他信心满满的神色,问:“这话是对你自己说的,还是对我们岷山派弟子说的?”
“周兄别怪我太坦白,这话自然不是留给自己的,不然,明知道会输,我怎么会参加这种比试,上去丢脸。”
“……丁兄真有信心。”周子正哈哈一笑:“不过小看我们岷山派弟子,丁兄万一丢了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瞧着吧。”丁牛信心十足,如果说他们斜月山是集团公司,岷山派最多算一家小作坊,论规模论人才储备,都不是一个量级。
在丹道上,他跟养真子等丹道精英弟子称兄道弟,见识不缺,在牛眼泪炁、黄粱图开挂的情况下,现在也已崭露头角,而他最深的依仗,却是现代人的眼光、科学式看待事情的方式,与这个世界人有着分外不同的视角和知识。
在人才辈出的斜月山丁牛都能出头,证明他不差,没道理到了岷山派露怯。
况且,今天他已经去看过岷山派弟子炼丹了,虽然只是粗略观看,但心中也有了不少了解,知己知彼。
周子正拱拱手,便告辞离开。
黄栖在外人面前装淑女,在丁牛面前全无顾忌,连忙在一旁问道:
“牛真子,你有多少把握?”
在她面前,丁牛没表现得势在必得,说道:“夺甲的几率大概五五开。”
“却也不低。”
“是吗?”丁牛怅然:“只要评判公正,几率还会大一些。”
“……你是说他们会使坏?那也太可恶了!”
“主场优势,应该的。”丁牛道:“猛龙过江,还要看地头蛇答不答应,要是外山之人到我们螭龙峰当众炼丹比试,关乎到师门的面子,还关乎到一粒千年雪莲丸的奖励,你说咱们螭龙峰的众师叔、师兄们,能不同仇敌忾?”
“……”
“好了,我今晚不睡了,多做准备,你去休息吧。”
黄栖迟疑片刻,怯怯说道:“要不我来陪你?”
“大战在前,不要用美色误我。”丁牛挥挥手道:“你自去休息,明早为我来加油。”
黄栖听他风言风语已经习惯,此时竟然心里美滋滋,还是白他一眼,:“乱讲什么……那明天见。”
“好。”
丁牛打坐一夜,进入黄粱图中进修。
老牛道观。
古天月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见他到来,如同贤内助一般来缠他,要跟他做夫妻,被丁牛立刻教育一顿。
这个前飞僵修为尽散,好像洗尽铅华,似乎有了抖m的气质,丁牛骂的的狠了,反而甘之如饴,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目光迷离的样子,叫丁牛看了,心里直打颤。
真是的,发什么烧啊这是!
丁牛打发她走,专心查阅黄粱图的资料,模拟、考虑了几个方案,以备明日之需,免得临到头了,手忙脚乱,丢了高手的气质。
一夜不提,到了第二日一早,丁牛神游回体,便醒转过来。
黄栖也来找她,两人找了一处对练,勤修,每日不忘。
修炼完毕,吃饭吃丹,稍事修养,再到岷山派此次安排雪莲会的区域。
谈不上热闹,岷山派小门小派,这一代弟子不过百数十人,不似斜月峰,随便一峰的小集会都是上千人参加。
丹甲比试先举行,参加的弟子一同炼丹,节约时间不会耽搁太久,而武甲比试是重头戏,毕竟练气士的常识,修为才是第一。
丁牛来时,岷山派参赛弟子差不多已经就位,在各自位置上安置了自己的丹炉。
场上的丹炉多是制式,与斜月山的制式丹炉模样大不相同,这也难怪,毕竟岷山派的丹道,适合水洗之法,他们的丹炉因此肚大如鼓,不像斜月山的样式板正。
不过也有例外,其中一位的丹炉,类似于一个葫芦,双层大肚,分外不同,很显眼。
看他所处位置,也是离观礼台不远不近,不会被过多干扰,又会在台上注视之中,可谓是占了一个黄金位置。
丁牛昨天便注意到他,此人的丹炉一看就不是凡品,而听众人议论,此人乃是岷山派一个大有前途的丹道天才,造诣深厚,被视这次丹甲比试的第一号种子选手。
丁牛和黄栖的服饰不同,也同样吸引人。
在指引之下,丁牛也进入比试场地,他被分配的位置离观礼台很近,能清晰听到上面的议论声。
看他入场,在观礼台上观看的岷山派弟子便嗡的一声,不少弟子不知道内情,心有疑惑:
“怎么斜月山的也上去了?”
“他要跟我们岷山派比?”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