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位置该怎么做做,生存的哲学研究得颇为透彻。
比如明珠夫人去见炎妃的时候就将自己妖娆性感,妩媚多姿的装束给收起来了。
穿得谈不上严严实实的,但却是更多将自己作为代王后的高贵端庄,雍容沉静展现出来。
说话也是放低了姿态,迎合但不谄媚,没有给炎妃恶感,谈话气氛还不错。
因此明珠夫人顺利的过关了。
当晚成蟜又把众女召集起来,介绍给明珠夫人认识,同时也把明珠夫人介绍给其他人。
当然明珠夫人的真实身份,成蟜不会随意说出去。
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就不知道,还嘱咐了知道的不要乱传。
成蟜早就跟嬴政通过气,所以不怕什么忌讳,主要是为了避免麻烦。
若是御史知道了,肯定会叽叽喳喳,外人知道了也会传闲话。
不怕归不怕,但谁又会喜欢麻烦和闲话呢?
明珠夫人阅人自有一套,很快就意识到成蟜后宅很不简单,大多数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给明珠夫人印象最深刻的除了炎妃,还是月神和惊鲵两人。
众女对于明珠夫人也是各有各的看法,有的流于表面,有的颇为深刻。
但没有女人怕明珠夫人,雍侯府自有规矩,触犯着将会遭受严苛的处罚。
至于成蟜的母亲经过这么多月已经返回了宫中,只有想孙子孙女的时候才会过来。
明珠夫人的地位自然不够成蟜专门请自己母亲出来。
晚宴吃完,众女各自返回自己的院落。
成蟜则将明珠夫人送到为她准备的院落,并且宿在了那里。
明珠夫人远道而来,成蟜这个地主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同时也是对明珠夫人的一种奖赏。
值得一提的是当晚开始好事前,成蟜把明珠夫人心脏内的五雷控心印给解除了。
至此,明珠夫人才算得到了成蟜的一定信任。
重获自由,知道得到信任的明珠夫人难免比较兴奋,折腾得也就过了一些。
虽然明珠夫人在山差不多是母老虎,在海差不多是大鲨鱼,,但单对单对练比起成蟜还是差距明显。
因此,第二天状态明显不佳。
同时第二天府邸中又开始轻车熟路的准备,这一次的准备速度仅次于给胡姬的准备。
毕竟明珠夫人的身份特殊,不可能完全按照众女的规格,低调一些最好。
不过除了热闹程度差了一些,没有迎亲的流程,其他的都一样。
五天后婚礼举行完毕,明珠夫人就算正式过门了。
府中下人称之为汐夫人,依旧是良人之位,地位在胡姬先进门的胡姬之上。
嬴政也给了一些赏赐,成蟜给了一些产业,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少。
另外明珠夫人的嫁妆可谓相当丰厚,家底之厚实仅次于炎妃的嫁妆。
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代王后,还是夜幕的潮女妖,有什么都能分一份。
炎妃的嫁妆是阴阳家东皇太一出的血,也不得不出,毕竟是要匹配成蟜的身份地位。
阴阳家传承悠久,历代积累下来家底是非常丰厚的,更有不少起奇珍异宝。
……
成婚后两天,秦国大军的准备正好就绪,正式向韩国边境进发。
不过秦军的行进速度并不快,没有搞突然袭击的意思,而是给了韩国充足的反应时间。
这天成蟜独身一身乘坐机关兽朱雀飞往了韩国,当天下午到达。
成蟜出发的时候,新郑刚刚收到消息,韩王安急忙召开朝会商谈对策。
实际上韩王安对于自身的状态有所了解,只是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挣扎一番。
可惜结果注定让他失望了。
韩国朝堂以及地方上反秦的臣子在这些年已经被夜幕运用各种见得人,或者说见不得人的手段基本给清扫光了。
少数漏网之鱼,迫于夜幕的恐怖淫威,为了保全自身和家族,尽管没有转变立场,但也不得不装聋作哑。
相国张开地倒是没有被清除,在秘密转移核心族人和一部分家产后也不怕也夜幕。
而且还有为韩国献身,与韩国共存亡的决心。
但从张良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后也熄灭了跟着韩国陪葬的心思。
韩国君王看样子都还能活得不错,干嘛要把张家给搭进去呢?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张开地看不到希望,一丝一毫的希望都看不到。
这韩国上上下下已经烂透了,无法挽回。
因此当韩王安召开朝会的时候,还有一位如愿以偿当上太子的韩宇在挣扎,不愿意直接放弃摆烂。
亡国太子或许比亡国君王还要悲哀……
至少亡国君王坐上过那个位子。
亡国太子屁股都没有沾一下那个宝座,一点感觉都没有。
实际上在跟夜幕分道扬镳后,韩宇想过办法想要避免亡国命运。
主要是关系外部五国的办法,毕竟韩国境内已经完全被夜幕把持。
但魏国有魏雍搞鬼,楚国有跟李园的利益交换,齐国贿赂后胜,赵国贿赂郭开,燕国有跟雁春君的利益交换。
韩宇无论去哪儿,都是处处碰壁。
也不是说毫无用处吧,至少想要活命,可以有可靠性不错的退路。
但对韩国的处境用处基本上没有用,韩国大厦将倾,积重难返。
韩非拼了命都扶不起来,只是颇为精通权术的韩宇自然更无能为力。
实际上一国真要将倾的时候也没有人能够扶得起来……
韩国早已经腐朽到根子里了,再怎么去除虫蛀的落叶也没有用!
韩宇的话刚说话,就有夜幕的小弟站出来反驳,话里话外就是曲线救国的那套。
所谓曲线救国自然是遮羞布,实际上就是卖国投降。
这种丢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姬无夜,白亦非亲自上。
需要等到小弟们不断烘托气氛,最终造成大势所趋的情况再表态才不那么丢脸嘛。
而此刻的韩国朝堂上,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秦奸”,鼓噪声势自然是极为容易的。
半盏茶时间不到,表态之人官位由低到高,很快就形成了大势所趋。
姬无夜和白亦非自然是顺水推舟的表态了。
所谓官字两张口,虽然现在还是战国默契,但哪怕说投降,表面听起来依旧挺好听的。
名家如今还颇为活跃,而为官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诡辩的话术。
殿中的情况让韩宇,张开地,韩王安都感觉非常的悲哀,但又没有什么办法。
就算韩宇和张开地想要反抗,但手中没有刀把子,根本无能为力。
韩王安手中还掌握着小部分禁军以及少部分供奉,稍微有那么一点掀桌子的本钱。
但韩王安并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实际上六国君王大多数都没有。
有的话,他们就不会投降。
于是,韩王安彻底摆烂了,装作身体不适,说改日再议,便快速下了朝。
韩王安如今抱着能够拖多久就拖多久,能够再享受多久就享受多久的心态。
对于韩王安的“拖”字诀,姬无夜和白亦非也不在意,再怎么拖也脱不了几天……
他们要是不让韩王安下朝,强硬逼迫,传出去倒是不太好看,也许还会引起秦国的一些忌讳。
能逼迫韩王,有一天逼迫秦王也很正常不是吗?
要换新老板了,这方面还是要注意一些。
韩王安回后宫抓紧时间享受,醉生梦死去了。
下了朝的大部分韩国臣子也抓紧时间回去享受了。
毕竟等秦国归属韩国,各种严苛的律法压下来,再想肆意享受就不可能了。
于是诡异的情况就发生了。
韩国面临灭顶之灾,但在意的人少之又少,上到君王,下到小吏都在抓紧时间享受,集体摆烂了。
倒是掀起了新郑城中的一波消费高潮,只是应该得利的人少之又少。
就在这种情况下,成蟜踏进了新郑城中,轻车熟路的往韩王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