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学宫大广场的高台上,成嶠身着一袭紫红色锦袍,背负着双手,面带笑意的看着来自各地的学子进入学宫。
这些学子有男有女,男女比例相差极为悬殊,这些女子毕业后将会进入宫中充任女官。
尽管成嶠想多招一些,但宫中以及相关机构的需求实在不大,而且下面的家庭送来的女子也极少,除非家中实在没有男儿,否则都是给男儿报名。
尽管这个时代风气开放,但女子想要出人头地还是太难了,只是比女子被禁锢的时代好,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想要改变现状,要比其他时代容易多了。
当然想要把女子提到现代的地位是根本不可能,毕竟现代的女子基本已经跟男子并驾齐驱了,在有些方面地位还高更高一些。
只能做到相对提高,这对于女子而言也是很大的福音了。
不管男女学子,虽然穿不上绸缎锦衣,但穿着也不算差,都还算得体,没有衣衫褴褛之人,衣服上连有补丁的都没有。
道理成嶠很容易就能够想明白,入学宫对于这些人而言就跟过年,不,比过年还要重要,就算全村合力也不会容许学子穿得破破烂烂的来入学。
他们的家庭不会允许,父老乡亲不会允许,当地官吏也不会允许。
这些学子不管男女,脸上的神情都如出一辙,忐忑不安,期待重进,好奇新奇,兴奋愉悦,外加一点小心翼翼。
种种情绪都在一张脸上显现而出,不过大多数人脸上最多的还是期待憧憬。
这让成嶠想起了第一世读书的日子,跟当初去大学报道,基本上没什么区别,那逐渐远去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嶠清醒过来顿时看见了让他不爽的一幕,眉头皱了起来。
提早入学,已经换上统一服装的贵族弟子们正在大门口,大广场四周对着新入学,还没有换上统一服装的寒门学子指指点点,有的还在大声调笑着什么。
这让寒门学子们各个脸上只剩下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甚至眼尖的成嶠还发现一些学子脸上满脸通红,羞愧不已。
成嶠顿时火冒三丈,脸色阴沉的沉声喝道:“派人去将已经入学的贵族弟子全部集合起来,不管来没来这里的,全部围绕学宫奔跑,本侯说停下才能停下。”
“擅自停下的饿两天,不服者直接逐出学宫,并让他们父母来本侯府上领人。”
“很闲是吧,本侯叫你们闲!”
“喏。”
待在成嶠身后的官吏哪敢说半个“不”字,听见成嶠严厉的语气,爆发的气势,身体都有些发抖了。
不提其他身份,就学宫祭酒的身份就足以压制他们了,加上成嶠其他身份,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一个字,只能严格执行,否则铁定完蛋。
成嶠一声令下,很快整个学宫就鸡飞狗跳起来,不管是待在哪里,哪怕是宿舍厕所的贵族弟子全部被拉出来,陪着来到大门和广场上的弟子跑圈。
这一下角色转换,贵族弟子成了被围观,指点的对象了,算是好好体验了一番滋味。
寰宇学宫目前占地一千五百亩,跑一圈就足够让一些身体素质本就不行或者被酒色掏空的贵族弟子哭爹喊娘了。
偏偏这些人还只能咬牙死撑着,真要被逐出学宫,还要让他们父母去成嶠府邸上领人,他们估计自己回家活多半活不了。
就算勉强能活,肯定也会揍个半死,家族的继承权绝对跟他们无缘,损失简直不可计量,搞不好家族还会被牵连。
以成嶠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轻易压制那些贵族弟子,别说他们了,就算他们背后的大人见到成嶠,轻则恭恭敬敬,重则战战兢兢。
都是一群弟弟,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最倒霉的自然是被牵连的贵族弟子,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气得不行。
都已经打算好了,等惩罚结束打听清楚惹事的那群人,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教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