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就是让秦国统一前和统一后都搞好!
万世之基,不敢奢望,但怎么样也要比周朝长吧?
……
半个月后,成嶠回到了熟悉的咸阳,回到后径直去拜见赢子楚。
历史上郑国渠入秦是秦王政元年,但这个世界赢子楚还活着,自然还轮不到嬴政上位。
实际上嬴政上位太早真不是好事,有赢子楚镇着,身为太子的嬴政培养出一定的朝堂和军方势力,平稳过度才是最好的。
雍宫偏殿,两鬓略有些斑白的赢子楚正专心致志的处理着一卷卷竹简,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赢子楚眉头微蹙,抬起手想看看是哪个不是死活的内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欠收拾了。
一抬头,发现身着一袭墨色赤纹锦衣的成嶠笑眯眯的,赢子楚微蹙的眉头立即松开,严肃庄重的面容柔和下来,脸上下意识的露出慈祥的笑容。
“父王,孩儿回来了。”
嬴子楚笑着点了点头,身形一动想要起身,旁边侍立的陆坊连忙上前搀扶。
起身后的赢子楚绕开桌案来到成嶠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笑道:“好,好,还长高了一些。”
成嶠跨步上前,陆坊见状识趣的松手后退。
成嶠顺势搀扶住赢子楚,笑道:“孩儿到处游山玩水,心情愉悦,自然长得快,倒是父王添加了不少白发。”
“何必那么劳累,不是必要的大事,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置嘛。”
“父王要保重身体啊,坐下,孩儿帮您解解乏。”
赢子楚顺从的跟随着成嶠的脚步移动,坐到了偏殿中的一个比起正殿稍小的王座上,双眸微眯,享受起自己儿子的关心,按摩推拿。
对于儿子劝自己多休息的话,不置可否,身为秦国之王,哪怕下面的人分担了大部分,剩下的小部分的工作量依旧是巨大。
交给下面的人处置,他不放心,这是王的责任。
这就是秦国的王跟六国王的区别,享受着王的一切福利待遇,同时也深刻的践行着王的责任义务,不是撑不住了,绝不怠政。
“成儿,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倒是有,但那不重要,孩儿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对父王说。”
“噢?什么事啊?”
“潜藏在韩国的密间传来消息,郑国是韩国派出的密间,目的在于利用修渠疲乏秦国,延缓秦国东出,甚至拖垮秦国。”
“什么?”
赢子楚闻言猛然睁开眼睛,低呼一声,他已经批准了修渠,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完毕了,就等着开修了,结果郑国是间谍?
“消息可靠吗?”
“可靠。”
赢子楚闻言沉默了,得到确认,他自然是相信自家儿子的,难怪当时他感觉有些不对……
“王上,奴婢立即派人抓捕郑国,严刑拷问!”
赢子楚立即就想点头,心中愤怒,打算给郑国和韩国一点颜色瞧瞧。
“父王,不必愤怒,韩国这是给我们秦国送人才来了。”
“这个郑国在水利方面的才能不下于李冰父子,新渠对于秦国也的确好处巨大,何不顺水推舟的修建下去?”
“成儿意思是想将计就计?”赢子楚伸手捋着颌下的胡须,暂时压下内心的愤怒,若有所思道。
“是的,父王。”
“这个郑国在韩国并不受重要,但却有真才实学。”
“假如派人将郑国的家人接到秦国,好生照料,解除其后顾之忧。
“父王再对郑国先威后恩,以国士待之,委以重任,郑国岂不尽心竭力?”
成嶠可不想郑国从最开始就搞鬼,那样收服了郑国,对秦国多多多少少都有些影响。
如果郑国从最开始就尽心竭力,那么秦国人力物力耗费会大大减少,建成的时间也会缩短,好处不小。
赢子楚不是心胸狭隘的王,站的角度也更多是在秦国立场上,只要秦国能够更好,那么心中的愤怒不是不能忍下。
“成儿,言之有理。”
“那就将计就计,让韩国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坊在旁边看着,对于成嶠对嬴子楚的影响力有了更深的认知,不比太子差,甚至还要更强。
“父王英明!”
成嶠大唱赞歌,哄得嬴子楚哈哈大笑,心情愉悦。
父子两人再闲聊了一会儿,一套无比正经的按摩推拿也做完了。
成嶠拿出特殊的虎符递给赢子楚,笑道:“不打扰父王处理政务了,孩儿去拜访祖母他们了,晚上陪父王用膳。”
“好,去吧,你祖母,母亲,兄长应该也在等你。”
成嶠弯腰拱手一礼,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嬴子楚收起虎符,含笑看着成嶠离开,等不见人影后才起身,继续去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