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红莲,张良跟着成嶠进入了正屋。
惊鲵见状回了屋,乾杀和三人的贴身护卫则在正屋的屋檐下避雨。
……
别看韩非年纪不大,但已经借助身份地位的便利,遍览韩国许多藏书,再加上自身才智,已经认出了惊鲵手持之剑来历,推测出了成嶠的身份。
不过推测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韩非见过成嶠。两人有过一面之缘。
成嶠以为这是初见,实际上并不是。
成嶠曾经出使韩国,仅仅按照预定剧本就拿到了夏太后,韩夫人,外祖父给他运作好的拓土之功。
那个时候韩国上下希望出一个跟韩国有关系的太子,秦王,再加上迫于秦国军事压力,顺水推舟,土地送得还算情愿。
成嶠回国前还参加了韩惠王韩然,也就如今还在位韩王的宴请。
没办法,太热情了,推脱不过,送土地,还请饮宴,谁能顶得住啊?
宫廷宴会,韩非也参加了,只不过成嶠周边围绕的权贵太多,而韩王安还不是太子,韩非又是庶出,还排名第九,哥哥姐姐一大堆,根本不够资格凑到成嶠面前。
那一年,同为九岁,一个光芒万丈,一个无人问津。
当然,韩非并不觉得辛酸,反而在宴会上自得其乐。
至于红莲和张良并不认识成嶠,两人年龄太小了,还参加不了宫廷宴会。
……
“尚兄您让我们避雨,我请你喝酒,正宗的莲花露。”
四人分四方跪坐而下,韩非与成嶠相对,张良和红莲在两侧,刚一坐下,韩非就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瓶青白色的椭圆形酒瓶。
“好啊,哥哥,你又偷父亲大人的藏酒了,我要……”
红莲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张嘴便说,突然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用两只微胖的小白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低下了头,小脸上浮现两坨晕红。
看见韩非要说话,成嶠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令妹天真可爱,我不是小气的人,无需在意这些小节。”
“这也不是正式场合,大家都随意一点。“
“来而不往非礼也,韩兄既然请我喝莲花露,那我就请韩兄喝柳林罪。”
说完成嶠就不再跪坐,而是随意盘腿而坐。
莲花露是韩国名酒,柳林醉是秦国名酒,陈酿的都价值千金,普通的价值不菲,小权贵平时都喝不起,最多逢年过节喝一喝。
“柳林醉?”
“那敢情好,我早就想喝这种酒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真是来对了,想不到尚兄也是同道之人。”
韩非一边把酒瓶放在桌案上,一边也改变坐姿,脸上笑容满面,眼含期待,喉结还滚动了一下。
红莲见韩非和成嶠都改变了坐姿,也不想维持跪坐这种难受的姿势,貌似悄咪咪的改变坐姿。
张良这个小正太倒是一如既往的维持着跪坐的姿态,面带微笑,脊背挺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
成嶠闻言心中暗笑,韩非所谓的同道之人乃是酒道之人,早知道韩非是个酒鬼,无酒不欢,没想到这么早就爱上喝酒了。
他跟韩非可不一样,韩非没有练武,年纪不大就开始喝酒,时间一长必然导致身体变差,而他早已经不是酒精能够侵蚀的了。
强大的五脏促进六腑也非常强大,强强联合,酒精根本没什么影响。
“取酒樽来。”
韩非朝门外喊了一声,又想起红莲和张良,便再补充了一句。
“再烧一壶热茶。”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