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芝兰会,把整个布局都搅乱,这是大动作。
化解芝兰会上出现的危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这也是大动作。
这正反两面,那可就是敌友之分。
静虚子被她说的一惊,忙问道:“那秦道友是帮助芝兰会有了大动作,还是......”
“不知道。”
“芝兰会上的变故是否会影响到宗门长辈的布局?”
“不知道。”
“秦道友做出大动作后,芝兰会最终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不知道。”
“你这名字还真是取对了!”
静虚子愤愤然道:“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们天阙宗学了个寂寞!”
卜继祷平静地道:“我们本就只做观测,不亲自下场干涉。”
“呸。”静虚子不满道:“你还是这样,神神叨叨,装神弄鬼。”
卜继祷微笑道:“卜周易而知机,演河图而祀疠。这是正宗道门之法,可不是装神弄鬼。”
“静虚子道友如此不尊天时,小心喝茶水时呛到喉咙。”
“咳咳咳......”
话音未落,静虚子一口茶憋在喉咙口,不停地咳嗽起来。
“噗”
秦如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什么叫言出法随啊。
静虚子抹了抹嘴角,抬起头来怒道:“你咒我?”
“没有没有,只是个小意外。”卜继祷眨眨眼,“想必静虚子道友不会为了一个猜测,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吧。”
“算了!”
静虚子果然是君子风范,一个人坐回了凳子里:“那芝兰会的事,真的无法再算算吗?”
“再算,那可就是妄动天机,我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卜继祷轻轻抿了抿茶,道:“我不愿意。”
代价是什么,卜继祷没有说,静虚子与秦如生也没有问。
既然是“极大”的代价,人家不愿意付出,也很正常。
静虚子看看两人,忽然笑道:“不如你替这位秦道友算算命,这应该不用付出代价吧?”
秦如生也有些好奇,看着卜继祷。
自己的命格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只要不涉及一些具体的未来,应该就没事。”
卜继祷素手轻挥,一片白色的水雾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玉指缓缓拨动水雾,雾中渐渐浮现出断断续续的文字符号。
这些文字不知是哪个文明的产物,秦如生一个也不认得。
它们在水雾中浮浮沉沉,一阵阵玄奥的波动从中传出。
秦如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命轨似乎与这水雾建立了冥冥之中的联系。
静虚子看到这水雾,对着卜继祷喊道:“喂喂喂,怎么刚才给我算命就是张口就来,给他算命就弄得这么高级?”
卜继祷美眸横了他一眼,道:“我们已经认识了许多,交手都有过很多次,咒......算你自然比较容易。”
“而这位秦道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郑重一些也很正常。”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咒我?”
卜继祷捋了捋头发,平静道:“没有,静虚子道友想必是幻听了。”
秦如生:“......”
怎么感觉这位静虚子不太受待见的样子。
半晌,秦如生感到自己的命轨陡然一震,与这水雾的联系骤然切断。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卜继祷带着笑意的双眼。
“结果如何?”
“怎么说呢......”
卜继祷臻首微抬,面色古怪:“公子......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