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才进入战场不久,对面居然已经分散行动。
蹲伏的三个人中,并没有文弱青年的踪迹。
看来是躲藏起来,避免再次遭到兔丁的暗杀。
天上?
地下?
秦川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对策。
不过凭六月加小青龙,这种完全无视地形的快速侦查能力。
秦川有足够自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出对方藏身之地。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让兔丁和小青龙,节省些体力。
刚刚吩咐六月,以三人藏身之处为中心,天上地下定速巡查,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还没来得及通报这边的情况。
后方已经有些动静传来。
米粒大小的漆黑身影。
毫不掩饰、明晃晃地现身而出。
趴伏在众人不远处的树杈上,锋利獠牙不断张合,眼中凶光毕现。
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御兽气息。
刘大胆眼中不禁有些惊疑。
实在有些搞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路数。
这只黑角蚁再怎么厉害,肉身强度再怎么高。
终究也只有十几级而已。
高强度发起攻击,对自身消耗也不会小。
这么多同等级的青铜级御兽。
真要是正面硬钢,就算破不了防,只要小心提防,不被偷袭到内脏、灵核等核心部位。
耗也能把它耗死了。
这也是上次遭遇的时候,对方需要躲在巨熊皮毛里。
利用没有灵气波动的优势,悄无声息地钻进御兽体内,进行偷袭虐杀的原因。
更何况这边有五行虫在,真要是抓住机会,破不破得了防还两说呢。
不过以防万一,刘大胆还是一脸谨慎,低声嘱咐一声:
“大家靠紧一点,小心周围有埋伏!”
话音刚落,黑角蚁已经一跃而起,毫无顾忌的正面冲杀过来。
“大胖你顶住,我帮你打掩护!”
刘大胆当机立断,出声呼喝道。
金多福自然是心领神会,躲在巨蜗壳里抬手一招,将巨岩河马召唤出来。
宛若一堵巨墙,矗立在黑角蚁前进的道路上。
刘大胆身边的软泥怪,亦是蠕动着分离出一小团。
攀爬上巨岩河马肥大的身躯。
化作一道道带有微小孔洞的小型护盾。
将巨岩河马的口、耳、鼻,以及身上其他孔窍,通通保护起来。
只要无法进入体内,这一身厚厚的岩石皮肤,够那只小蚂蚁啃到牙酸了。
对方只出动了一只御兽,自己这边自然不可能倾巢而动。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黑角蚁的举动,却是显得有些怪异。
仿佛是无人操纵,灵智极地的寻常野兽一般。
先在巨岩河马背上咬了几口。
发觉没什么作用,又爬到头部位置,从软泥怪身上啃了一嘴泥。
“呸呸”吐了两口,既没有坚持进攻,也没有调转目标。
而是一个转身跳跃,回到了先前现身的树杈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与此同时,还在外边巡逻的六月,也有消息传递回来。
有三只青铜品质的战斗型御兽,正在向着这边进发。
秦川自然是连忙将探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进行汇报。
“大胆,怎么说?咱们是去偷袭那三个只有防护御兽、趴在草丛里的龟怂,还是再等一下更具体的信息?”
黄日天跃跃欲试,在一旁出声询问道。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剩下那两个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不过对于秦川给出的信息,黄昊是无条件信任的。
说是三头御兽,那肯定就只有三头。
剩下的御兽,必定藏在更远的地方。
就算有黑角蚁压阵,对方总共只出动四只御兽,也显得太瞧不起人了些。
兔丁出击次数有限,得要留给最重要的向阳。
但如果趁这个机会,让穿山猿、土行虫和软泥怪,一起从地底发起突袭。
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说不定有机会,直接解决掉一到两名对手。
不过刘大胆眼中,却是显然有些犹豫。
对面今天的表现,完全不合逻辑。
尤其是刚才的黑角蚁,表现着实是太反常了些。
而且对方以有心算无心,为了这一天,不知道谋划过多少次。
刘大胆实在不敢相信,形势会像看起来这么简单。
“还是先静观其变,等交上手了,闹出些动静来,再突袭也不迟。”
沉吟片刻,还是决定保守一些。
上次已经吃过大亏,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当戟把了。
众人商议之间,地方三只御兽,已经缓缓行至近前。
一只利爪似刀、周身风旋缭绕的青色巨鹰。
一摊炽热通红、没有具体形态的岩浆怪。
还有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太多显著特征的黑色大水牛。
看这个阵容搭配,估计是为了凑齐高手,还搞了个跨系组队。
光论气息强度,随便拎出来一只,都不比林青羽那只剑羽银鹤弱。
三叉戟小队这边,除了兔丁,纸面实力都要稍逊一筹。
秦川面上顿时有些凝重。
这才较为真切地感受到,本场对战的艰辛之处。
要不是对面顾忌神出鬼没的“风声杀手”。
无论是一对一单挑,还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平推过来。
三叉戟小队都不会有太多机会。
“正面有些难打,就按刚才所说,等动静闹起来,就准备地底突袭。”
刘大胆显然也没想到,对面叫来的新帮手,能够全员达到这种实力。
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目前实力稍逊一筹。
更遑论黄昊与金多福。
目前自己这方,唯一存在的优势。
就只有秦川探查出来的三人藏身方位了。
趁着对面还没察觉,身边只有防护御兽。
三只御兽从地底一起上,对准其中一个发起猛攻。
只要能够速战速决,解决掉其中一人。
剩下的就好办了。
“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一定要保持同步出手,才能发挥出最强突袭效果……”
刘大胆话还没说完,面色忽然一滞。
紧接着,身形微微晃了一晃。
五官瞬间扭曲,似乎是遭受到了莫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