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片沉寂,看来在邓布利多和丁春秋的短暂显灵后,这戒指又开始装死了。
楚河深吸口气,决定不理会戒指,先想办法逃命再说。
此时他的丹田处似乎汇聚了一团暖流,应该就是丁老怪从那两名士兵体内吸出来的所谓内力,暖暖呼呼的,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利用。
楚河看到脚下士兵身边的钢刀,弯腰捡起。
呼!呼!呼呼呼!
楚河尝试着舞了几下,竟然耍得有模有样,一招一式都颇具气势,这绝对不是初练者应有的水平。
“莫非……我吸收了他们内力的同时,他们在军中练的刀法也传给了我?”
念及于此,楚河内心一阵兴奋,似乎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前景也没那么悲观了。
楚河害怕再生变故,准备立即行动。
他将士兵身上的军服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以期浑水摸鱼溜出去。
看样子这两人在军中的级别不高,军服上一块铁片都没有,只有要害部位多垫了一层硬麻草,也不知道是能抗住枪刺,还是能挡住箭射。
将两个昏迷的士兵拖入牢房暗处后,楚河穿戴整齐,将刀收鞘,挎在腰间,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结果楚河发现是自己多虑了,整个牢房空无一人,似乎除了刚才那两位倒霉蛋,剩下的士兵都被调走了。
楚河微微皱眉,心中暗忖:“不对啊,我记得压我来的时候这还不少人呢,怎么都走光了?”
一路走出地牢,楚河也没看到第二个士兵,但他依稀听得外面似乎十分混乱。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楚河赶紧小跑着出去,只见县城大牢外杀声四起,火光大作。
而在不远处的墙根底下,正有一个士兵坐在地上,楚河连忙跑过去询问。
“你这是怎么了兄弟?”
“救……救救我。”
楚河低头一看,只见这士兵虽然双手捂着肚子,但鲜血依旧顺着指缝不断往外流。
这小卒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嘴唇上方的绒毛都没褪干净,他颤巍巍地伸手抓住楚河,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这一下,只剩一只手捂着的伤口,更加血流如注。
周围太过混乱,到处都是奔跑的士兵和百姓,他们在互相踩踏着。
楚河将嘴凑到年轻小卒耳边,大喊道:“兄弟,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又将耳朵抵在他的嘴上。
“盛……盛国……杀回来了。带……带我……回家。”
话刚说完,就呕出一口血来,喷了楚河半边脸,耳朵眼都差点被粘稠的鲜血糊死。
楚河扭头再看,只见年轻士兵正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伸手到鼻下试,已是没了呼吸。
楚河不再犹豫,起身就要跟着老百姓和士兵们一起逃命,忽然一匹高头大马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所有凉军将士,就地反击!逃跑者,立斩无赦!”
楚河抬起头,看清了马上骑兵的面容,竟然就是那位冤枉自己强抢民女,然后将他扔进大牢的校尉。
马上那位也是一愣,显然也认出了楚河。
“是你?”